儿子一c二岁时对每个物品都很感兴趣,仔细把玩,从大人口中了解名称。一天,儿子要茶杯,但叫不上名,在座的战友指着茶杯说:“这是杯子,记住”,儿答应。过了一会,战友再问叫什么,儿子脱口而出:“记住”。由此想到童年时对某一物品不知叫什么,胡起了一些名称,好长时间改不过口。可见,孩提时学习语言的重要。
人类的高明之处,不仅有语言,而且有多种语言表述方式。其中谜语就是较为形象的一种。大约远古时期就有了吧。凹猴脸,算盘脚,见了人,说头多。这是个狗。走路哼哼,吃饭腾腾。这是个猪。一个黑鬼,爬到墙上搓腿,是苍蝇。小时大人就是这样教我们猜谜语的。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个白胖子,是花生。从南上来一群鹅,一五一十跳下河,先沉底,后浮起,然后翻腾在浪涛里,最后走向白沙滩,一起进了红门关,原来是饺子。一个娃娃不太大,三间房子盛不下,是煤油灯。同样也是一个娃娃不太大,戴了草帽盖脚巴,却是萝卜。我在另一篇文章中提到,幼时母亲让我猜一谜:房上的瓦,树上的炭,河里的柳叶泡不烂,打三种动物,原来是鸽子,老鸦和鱼。有时出的谜语和我们生活息息相关。天上的路云中吊,不是个鞋脚上套,谁知是马蹬。外国进来一条船,里面有水外面干,声音如打雷,头顶冒青烟。是老人们抽的水烟瓶。还有一些与身体有关的,兄弟两人一样大,隔个毛山不说话,两耳。兄弟十人不一样大,个个头上顶片瓦,十指。天上一个锣,掉地上找不着,屁。木匠穿了铁匠的鞋,铁匠穿了木匠的衣,箩儿匠的妈妈撵着来,刨子。等上了学,同学之间再不是猜简单的猫啊狗的,而是偏重于文字谜。刚上一年级,有同学出谜,一点一横,两个老鼠打洞。谜题有点稚嫩,但在大人口中说得更形象,一个虱子掂根棒,两个虼蚤追不上,这是六字。一个人,他姓王,屁股里夹着两个糖。屁股里夹糖谁吃啊?显然是低年级的口吻。经高年级的同学修改为,兜里装着两个糖,合情合理。这是个金字。但低年级的同学也不知从哪弄来比较复杂的字。
一撇三点头,盖的大门楼,心里正着急,朋友来帮助。
我横竖猜不着,原来是个“愛”,那时我们学简化字了,中间没有了心,怎么能猜到。一点一笔长,一漂漂南洋,上十对下十,月亮对太阳。这是个“廟”,即今天的“庙”。这可能是旧读书人造的谜,沿用至今。无独有偶,上中学时有个同学出了一个更复杂的字,将三国故事引用了进去。
一点周瑜不良,三战吕布官长。口骂曹操奸贼,十万雄兵难挡。一日杀破东吴,四川刘备为王。目下登龙即位,八十三万投降。
这个字我上小学时就已简化,如今也是最常用,最简单不过,是“读”,但在繁体中写为“讀”。查字典才能把笔划写全,猜这个谜就要把每句的第一个字拼凑起来。
接着,又有一个同学出谜了:半个有毛半个光,半个有味半个香,半个山中去吃草,半个水中把身藏。原来是个鲜字。这期间班主任也加入进来,出了一个笔划简单的字:一字四笔,无横无竖,皇帝见了下马,孔夫子见了作揖。这可难坏了同学们,谁也未猜到。原来是个父字。在封建时代,皇帝见了自己的父亲不下马吗?提倡礼义的孔子见了自己的父亲还不频频作揖吗。由此引出一个新字谜:一字九横六竖,天下文人不识,有人去问孔子,孔子想了三日。谜底就在三日,原来是个晶字。高科长的帽子,孙科长的鞋,阮科长的耳朵旁边搁。是个郭字。老师还出过一个物谜:在娘家青枝绿叶,到婆家肌瘦面黄,不提起倒也罢了,一提起泪水汪汪。谜底是毛笔,也有猜撑船的竹篙。
记得上大学时一个新年联谊会上,一张纸条上只有一逗号,大家都猜不出来,这是条灯谜,揭出谜底:群众观点。在军校时,一次全队联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