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
聂凉光着上身,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抓住自己心爱的长发,用剃刀割断。
一把一把的头发,不停掉落在他继承白胡子功力后突然激增的巨大胸肌和八块凹凸腹肌上。
镜中。
他的眼神不再柔弱,而是变得凛厉,凶狠,无畏。
聂凉盯着自己,突然手起刀落,在脸上划下一道血口。
切断过去,滴血明志,我要重生!
市第一高中,校门前。
聂凉剃了一个凶狠的寸头,换下西装,穿上花衬衫,敞开领口,再加上右脸的刀疤,整个人脱胎换骨,气势汹汹。
点上烟。
两颊内陷,深深一吸,烟头极速烧燃,灰烬积攒。
狠狠将烟头砸在地上,火星迸溅。
双手插兜,大步向着已经关上的电动栅栏门走去。
没有借力,直接飞身跳在一人高的电动栅栏上,望着这个曾经给自己带来痛苦和屈辱的学校,冷笑。
臭小子们,你爷爷我又回来了!
“砰!”
高三十班的门被人重重踢开。
放在门板上,用来招呼老师的水桶翻砸下来,泼洒一地。
教室里,鸡飞狗跳一般吵闹的学生们都是一惊,以为隔壁班过来找碴。
扭头看去。
一开始他们都没认出聂凉,见他打扮的跟社会上的混混差不多,都有点不知所措。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一群十八岁的学生而已,有的还未成年,就算在同学和老师面前再横,一遇到外面的人就全蔫了。
没人敢说话,静静看着聂凉。
聂凉双手插兜进来。
往昨天受辱的那个讲台上一站,盯着下面四十个学生,目光带恨。
教室里鸦雀无声。
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压力笼罩着所有人,四十个男女生感觉讲台上这人有点可怕,因为他的眼睛太凶猛了。
看了良久,聂凉双手撑在讲台上,身子前伏,露出诡异的微笑。
“没人说欢迎回来吗?”
众人立刻有了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什么,脑袋有点大。
还是那个非主流的黄头发女生眼尖,瞪眼叫了起来:“罚站老师?!”
“什么?”
全体震惊,死盯着聂凉。
我去,不会吧,这家伙难道是昨天那个被扒了衣服在身上画乌龟,哭哭啼啼的废物老师?
耳钉男生嚯然起身,直勾勾看着聂凉。
“你是昨天那个傻比实习生?”
聂凉没有生气,表情淡定,看了看讲台上贴的座位表。
对照他的位置,再抬头看看他,笑道:“原来你叫刘董强,跟那个叮咚大佬什么关系,他私生子?”
耳钉男生感觉很没面子,一把掀了桌子。
“砰!”
桌子重重砸在地上,有点震耳欲聋的音效。
所有人的心脏跟着一跳,知道他要发火打人了。
耳钉男刘董强,抄起扫把,朝聂凉步步紧逼。
用扫把指着他鼻子。
“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皮痒想找打是不是,别以为剃个光头,穿件花衬衫,不扣扣子就可以在老子面前装比,分分钟弄死你,信吗?”
聂凉从容一笑。
“老子就再给你重复一遍,你,他,妈,是,私,生,子,吗?”
刘董强怒火中烧,“呼”的抡扫把,狠狠砸向聂凉。
“啪!”
聂凉抬手将扫把的竹柄牢牢抓在手里,“咔嚓”爆响,扭麻花一样从中间扭断,然后反手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