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前来的赶考的学子过来问路。
张遁依然很热心的一一回答。
这时,只见两个翩翩美少年,骑着笨重的大狗熊,一路有说有笑地缓缓往这边行来。
从他们乘坐的交通工具,他们身上的锦衣华服,以及他们那一脸骄傲自满的神色,一看就是十足的贵族公子哥。
但是,迎面而来的更多是暧昧的男风意味。
二人并肩走到老头儿与张遁的古树旁,忽然很有默契地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轻摇折扇的公子哥,瞟了一眼老头儿与张遁,然后伸手掏出一锭银子,丢在他们面前,喝道:“这爷孙俩,一大早的带个冰石棺材,太不像话了。去,去,去,这里是蜀山,是金牛学院,不是乞讨的地方。拿钱,赶紧滚。”
老头儿与张遁对视一眼,心里窝火。
你丫的,什么眼神?
我们一位是宝刀未老的相士,一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难道很像落魄的乞丐吗?
另外一个金发瘦脸的公子哥原本有些笑意的面容,瞬间变得的冷漠起来,补刀道:“聋子吗?磨磨蹭蹭,还不快滚。”
语调还带点女性特有的娇气,居然是个娘娘腔。
张遁愤然站了起来,正要反驳之时,忽然那轻摇折扇的公子哥惊呼一声,道:“你你是张遁,那个被赶出金牛学院的zu一 bi新生。”
张遁更不爽了。
连他旁边的老头儿都好奇地转过脸,眼睛大亮,打量着张遁,认真审视一番。
金发公子哥盯着张遁,像是发现了新事物一般,道:“咦,商缺,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嗯果然是那个小子。”
商缺嘴角溢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调侃道:“张遁,都三年过去了,你的修为怎么没有一丝长进,还是一个三阶不惑境。真是个废材,都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再来赶考?”
张遁拳头捏紧,额上青筋暴露,心里不停地叫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
商缺继续道:“哦,忘了,你还有一个‘走h一u én’的特长。不知这回送的什么礼啊?”
金发公子哥掩嘴轻笑。
商缺愕道:“周辛,你笑什么?”
周辛道:“走h一u én,送红包,都能让整个学院人人皆知,这智商也真是醉了。”
商缺哈哈大笑起来,又道:“张遁,你可说是我们金牛学院送礼界的一代奇葩。寒玉冰棺虽然罕见,也很珍贵,可是你也不能拿来送给老师啊?这也忒他妈缺德了吧?”
周辛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脑袋,道:“怎么缺德?”
商缺伸手拍了一个他脑袋,道:“猪啊,送棺材不是送终吗?”
周辛恍然大悟。
张遁终于怒不可遏,骂道:“无耻。”
商缺道:“生气了?坦白说,你生气的样子还很特别,真像一条狗。”
张遁道:“我们之间有仇?”
商缺道:“既无仇,也无怨。不过,我就是看你不爽,喜欢踩你。”
张遁道:“为何?”
商缺道:“白痴啊,我喜欢。”
他们一个姓商个姓周,分别来自东夷以及西岐本地的王室贵族,平日内除了追花逐月,便是消遣寒门学子。
就在张遁控制不住要冲上前,爆打他们之时,旁边的老头儿忽然插入道:“公子,你掉东西了。”
张遁一怔,及时刹住脚步,循着老头的目光,低头看向右首脚边。
只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紫色铭牌。
商缺c周辛两位公子哥乍一看到这块紫色铭牌,脸色顿时大变,连忙从狗熊背上跳了下来,朝着老头儿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