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任人宰割一样。血肉飞溅着，人类组成的队伍仿佛成了一条长长的面团，任由擀面杖擀过来压成饼，那些血肉骨头内脏就是这块饼。

    而那个擀面杖正在慢慢地擀过来。

    石楠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石楠无力地抓着身边的战士，拽着他们，声音微弱c结结巴巴地嘶喊着：

    “跑c啊！”

    “跑啊”

    “跑吧——！”

    微弱的声音渐渐变成呐喊，石楠满脸的鼻涕眼泪，死死抓着身边人的衣角。

    那名战士转过头看着石楠，轻轻摇了摇头，说：

    “不能跑得”

    “这就是战场。”

    某种湿润c温暖的东西突然扑到了石楠脸上，石楠愣愣地用手摸了一下，抬起头时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他看着自己的手掌，白色c红色混合在一起的糊状物粘在手指上，那就是他脸上的东西。

    恶魔静静地站在石楠面前，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它歪头看了看石楠，高兴地挥舞着翅膀，“昂昂”地轻叫着，伸出秃翅膀似是拥抱一般，靠近了石楠。

    石楠又一次感受到了湿滑的肌肉贴上脸庞，带着一丝丝纤维的粗粝感。

    “为什么”他轻轻嘀咕着，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在问恶魔。

    恶魔似乎听不懂一般，兀自高兴着，与石楠亲昵着。

    “为什么”石楠轻轻念叨着，双眼无神。

    没有人上前阻止，没有人来保护石楠，虽然他并不需要保护，人类临时组织起的队伍，已经彻底全灭。

    “这都是什么”眼泪和鼻涕不断的留着，石楠皱着脸，眼神黯淡。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就是战场。”突然有人回答到。

    石楠猛然抬起头，前方老兵和布利克互相搀扶着，两个人一身血渍和灰尘，衣服破破烂烂c狼狈不堪。

    “这就是，我们的战争。”老兵回答道。

    一个一千多岁c长着年轻面孔的老不死，一个一百多岁c白发苍苍的“年轻人”，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得踉踉跄跄。

    老兵和布利克红着眼睛c狰狞地笑着，一副找茬打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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