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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劝住你父皇,使他背弃天道之行愈演愈烈最终身死道消,二没能劝住你,害你迟迟不能踏入天道,身为人师,我已是极为惭愧,如今接你一趟并不算些什么。”

    常玖公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到不必担心我,我已隐于市野,不问朝纲,也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倒是你要小心,朝堂之上危险重重就不说了,二十国议更是无时无刻不以命相搏,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国家万千子民的希望,一旦取不得理想的成绩,家国都回不去。别你侥幸不死,而我却见不到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常玖公慢慢下了马车。

    “学生谨记,老师同上,万望自重。”函夏下了马车鞠躬答道,看着常玖公重新乘上马车,有些话憋在心里,欲言又止。

    微微叹了口气,本想抬头舒缓舒缓身体,日渐升起的太阳愈发耀眼,不能直视,蛰的函夏眼睛发麻,早秋的天气说不上好,忽冷忽热,他穿的本来就多,现在有点受不了了,拿衣袖擦了擦汗,摇摇头,躬下身子,迈入宫门之中。

    宫门之内,早有太监持着拂尘等候多时,见了函夏也没什么好脸色,只说了句陛下今日宣你,自顾自走在前头,边走边说了些许大周新的礼数,函夏心里有事,听得也不太认真,只是不住点头称是,宛如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草民要面见皇帝一样。

    天气有些热了,太阳倒是不大,只是天上的云越积越厚,将本该上升的热气压了下来,空气有些沉闷。

    路上碰见一人跃马扬鞭,带着一队禁军往来,见到函夏哈哈大笑,用鞭子指着函夏说道:“这不是我们的朽木太子了么,哦对,现在连太子都不是了,那不就是真的朽木了么,人将死之时说是行将就木,我看你连棺材都用不上了,哈哈哈哈。”

    说话的人函夏认识,是原来朝中新任大将军霍海的儿子霍步酒,曾经在陆晋大将军刚刚战死,陆源还未被册封的时候调戏陆源,被函夏见到当场喝止,本来吧五六岁的小孩也没有个身份尊卑的观念,霍步酒当时也以为自己老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就跟函夏大打出手,当然结果也是可知的,函夏再怎么说也是一朝太子,霍步酒被抓回去吊起来打,还被关了紧闭,从此之后对函夏可谓是恨之入骨,他途经传道阁(王公贵族子弟学习的地方),听到常玖公怒斥函夏为朽木,欢天喜地的传给了众人,于是函夏才有了朽木太子这么个称号,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霍步酒差点没驱马撞函夏一下。

    “呈将军吉言,在下也希望自己没有用上棺材的一天。”函夏默默揖手答道。

    霍步酒明显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函夏会这么回答,笑道:“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我看你真是块朽木。”说完不再搭理函夏,扬长而去。

    引路的老太监也停止了对函夏讲解周朝的礼法,按理说便是一个草民罪犯,待之大堂也要懂这些,不过,死人不用。在他看来,函夏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从宫门到正殿一路上高低大小台阶不断,太监室女大多只在内院hu一 d一ng,往来出入的只有文臣武将,这些人大抵都有些文名武功,几步路不在话下,只是函夏身体不好,走几步路看上去有些站立不稳,这老太监大早上起来走到门口,又等了半天,再走这么远更是气喘吁吁,心中对函夏也是有些忿恨,只想着尽快甩掉这块包袱。

    “哦?这不是李公公么,怎么今儿个看起来这么无精打采的呀。”一个太监从右边楼梯下来,笑着问道。

    “哎呀别提了。”李公公看了看四下无人:“老刘你可是不知道,我从四更起从华安宫去往正门,走了半个时辰,又等了这小子快两个时辰,腿都快站不稳了。”

    “哦?这不是前朝?”刘公公打量着函夏。

    “嘘,你不要命了,这些话是我们能谈的?”李公公显然有些紧张,宫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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