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挺直了身子,神情甚是无礼,道:“禀告真人,几年前叶天士夜闯我北昆仑,污辱了我师妹萧兰音清白,又打死打伤了我北昆仑数十名弟子后扬长而去。他是您的弟子,真人对此事总得有个交待吧。”
范长生道:“叶天士大闹北昆仑一事,确有不妥,前番萧掌门上门问罪,我们已经按萧掌门意思,将他逐出昆仑,此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陆长风愤然笑了起来,神态更加放肆道:“按真人说法,南昆仑的弟子不论犯下何等滔天大罪,只须逐出师门便可一笔勾销,大家说说看,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后面一名道士成大封附合道:“不错。我明日便到昆仑山上杀几个南宗的道士,再一把火把昆仑山烧得干干净净。回去只要和掌门一合计,假意将我逐出师门,南昆仑便会从此既往不咎么?”
萧鼎假意怒道:“放肆,真人面前,怎么能这样说话!”转头又对孟氏三常道:“几位孟兄处事公正,天下谁人不知,不知你们觉得此事可处置得妥当?”
孟伯常道:“只将叶天士逐出昆仑,的确不够。”
穆重阳在一旁产听得暗自着急:范长生心怀坦荡,不是这群恶道对手,得想办法帮他一帮。正想如何开口相助,忽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天门子领着黄观、李师古、郭药师、鹤冲子五人一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年轻道士,却是大名鼎鼎的“昆仑七子”。洞中本就狭小,这下更是拥挤不堪。南昆仑这次高手尽出,气势上便不输给北昆仑了。双方见面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也似乎凝固了一般。
天门子与孟氏三常颇有交情,双方见面,着实客气了一番,转头对萧鼎道:“南北昆仑虽是同源,但除十年一次比武大会,从无走动。今日萧师兄带着许多弟子不请自来,还惊动了孟氏三常,不知有什么指教?”原来天门子正与黄观等人议事,突然得到消息,说是北昆仑的人在找范长生麻烦,他知道范长生不懂武功,情急之下,连忙带着众老道并昆仑七子心急火燎地赶来。
萧鼎还未说话,弟子陆长风却大声嚷了起来:“废话少说,快将叶天士那恶贼交出来!”
天门子奇道:“叶天士早已经被逐出昆仑,怎么又来要人?”
陆长风道:“叶天士跑了,南昆仑可跑不了,你们教出这样的弟子,便没有一点责任么?”
“昆仑七子”中的广陵子素来骄纵惯了,不知天高地厚,见有人对师父不敬,马上喝道:“放肆!你待怎样?”
陆长风冷笑一声,道:“我若把这件事情传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南昆仑不过是乌烟瘴气之地,多是鸡鸣狗盗之徒,看你们还有何颜面自命天下道家正宗!”
广陵子大怒,喝道:“放肆!”拔剑便朝陆长风刺去。陆长风不慌不忙,也举剑相迎,只听到“当”一声脆响,广陵子长剑脱手,那剑乃是宝剑,极为锋利,脱手后居然插入石壁之中。众人无不吃了一惊,广陵子外号“一剑定乾坤”,是年轻弟子中剑法一旦使出来,有龙吟虎啸、天崩地裂之声,练成之后,天下无敌。南昆仑虽得了秘籍,数百年来却无人能学会。萧鼎听前人提起过“重楼九剑”的厉害,若南昆仑弟子中有出类拔萃之人练成这套剑法,北昆仑十年心血只怕又要尽毁,因此便带了门下弟子厚着脸皮前来讨要。
天门子霍然作色道:“这两件东西是我南宗镇门之宝,你们若想拿去,除非先取了我性命!”
萧鼎道:“天门师兄何必动怒,有孟氏三常在此,何不请他们作个公断?”
孟氏三常好生为难,三人商量了一阵后,孟伯常道:“这两件武功秘籍既是前人遗物,理应两家共有。不如将先天神功归南昆仑,重楼九剑归北昆仑,如何?”
一时间,南昆仑上下俱默不作声,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