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敏子冲着秦雨中呸道:“闭上你的鸟嘴,师父还没有死呢!”秦雨中不服道:“都没气了。”灵敏子脸有得色,道:“我入门五年,你才一年,当然比你懂得多些。师父精通龟息之术,一天一夜不呼吸都没事,岂会淹死。”众人齐心协力把鹤冲子拖上岸来,在他肚子上一阵狂按,让他吐出许多水,不久果然呼吸心跳都恢复正常,只是双目紧闭,依然昏迷不醒。
灵敏子对穆重阳道:“你赶快离开这里,师父醒了就不好办了。”秦雨中与灵敏子心意相通,补充道:“待师父醒了,我们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师父也怪不着我们。”他转头对古月子道:“师叔,你说呢?”古月子一本正经道:“我什么也没有瞧见,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们做兄弟的,万万不会出卖朋友、、、、、、”他还要喋喋不休,被灵敏子骂了几句。
穆重阳心下感动,问清了白云子和三澄子住处,就在离此不远,便和三个小道士告辞后离去。临走时,秦雨中还犹自叫道:“穆兄弟,咱们下次见面再赌个痛快。”穆重阳在三眼井时,常常因行为不端遭人嫌弃,难得有交心的朋友,想不到在昆仑山这样清修之地竟遇到了几名臭味相投的小道士,当真是莫名畅快。
他寻到所在,只见白云子、三澄子和慕心远都在门口等候。慕心远老远见了,大是欢喜,道:“穆大哥,你终于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穆重阳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就那么个小坡老子三两下就爬上来了。”他凑到三澄子跟前,道:“乖孙子,恁地无礼,见了爷爷怎么不跪?”三澄子脸色铁青,紧闭嘴唇不说话。原来他一时意气和穆重阳打过赌后,才想起事态严重,害怕起来,在登天梯下等了半天也不见穆重阳下来,只好回到住处等。一路上也不知被白云子骂了多少回,若穆重阳真个摔死了,他只怕这一生都不得心安。
穆重阳犹自取笑不已,“乖孙子,爷爷来得匆忙,忘记给你带见面礼了,下次再补给你怎么样?”他见三澄子神情越来越难看,脸上青筋根根爆起,甚是吓人,暗道:这人小气得紧,若把他逼急了和我拼命,可大大不划算。一念及此,脸上又堆了笑,背了双手绕着三澄子一边转圈一边侃侃而谈:“按说咱们既然打了赌,便该照约定办,否则岂不是让人说你言而无信,卑鄙无耻。只是我年纪小你许多,万万做不得你的爷爷。这样吧,咱们以后还是以兄弟相称,不过我是大哥,你是小弟,以后见了我必须要有做小弟的样子,如何?”三澄子如释重负,又惊又喜道:“当真?”穆重阳笑道:“千真万确。”三澄子弯下腰作了个揖道:“大哥在上,以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穆重阳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也还了一揖道:“为兄初到昆仑,人生地不熟,若有人欺负我,或者有人找我麻烦,你可不要袖手旁观,否则便是乌龟王八蛋,不得好死。”三澄子哪里知道穆重阳已然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只道是客套话,拍着胸脯道:“大哥尽管放心,若有人和你为难,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帮你。”二人从刚认识便开始吵架,有如夙世怨家,此时突然称兄道弟,亲热得不得了。
次日天色方明,穆重阳睡得正香,被慕心远叫醒:“大哥,快快起床,掌门人召见咱们两个!”穆重阳知道能不能加入昆仑全在掌门人一句话,不敢怠慢,一跃而起,匆匆洗漱后便由白云子、三澄子两人领着前去见掌门人天门子。
穆重阳昨夜天黑才到,此时才有机会看清楚昆仑山全貌:只见无数间房屋依青山而建,稀落有致,被山间云雾缭绕,宛如飘在半空中一般。三澄子介绍道:“昆仑山有两座山峰,一座叫紫霞峰,一座叫云雾峰。所有的房屋建筑都建在两峰之下,依地势高低,按金、木、水、火、土五纬分为岁星居、辰星居、镇星居、荧惑居、太白居五处。你瞧那最高处的那座祭坛,便是是祭天之处,唤做“朝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