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用力挣扎,嘴里骂骂咧咧。刘豹虽听不懂他骂些什么,料想也不是好话,发起火来,将他推倒在地,拿剑在他后颈上比划了一下,将剑高高举起。
“嗖嗖”两声,从树上疾射出两颗东西,刘豹这次有了提防,举刀一迎,“铛铛”两声,两颗手指大的石子击中剑身后掉落地上。
“蠢货!你爷爷在这里呢!”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刘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倒吊了身体,从繁茂的树叶中探出头来,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神情带着几分惫懒、几分得意、几分漫不在乎。
“你是什么人?”刘豹怒问。
少年将狗尾巴草吐掉,嘻嘻笑道:“按辈份讲,我算是你爷爷。”
这少年正是穆重阳,他昨晚和小伙伴们玩得迟了,又嫌野道人睡觉打呼太响,便没有回道观,一个人爬到大樟树上睡觉。这大樟树枝繁叶茂,正是睡觉乘凉的好去处,这一睡当真是大梦难觉,比死猪还沉,村子里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他居然半点听到。天亮时一睁眼,发现全村的男女老幼都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赶到树下来了。他大概也想到发生了什么事,见刘豹挥舞着剑发威,瞧着实在讨厌,也不知厉害关系,随手便给了他两弹弓。他这弹弓乃是用枣树枝加兽筋制成,劲道十足,连野兔挨上一下也得昏过去,这刘豹头上挨了两记居然若无其事,脑袋当真硬得很。
刘豹大觉丢脸,命令两名强盗上树去捉人。这老樟树活了百年,树干大得惊人,繁茂的树叶更是让底下的人难以瞧到上面的情形。穆重阳见两名强盗越爬越近,不慌不忙,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根树干上,悄悄将一根二指粗细的树枝抓紧用力压弯了。
“看见他了,他跑不掉了!”一名强盗兴奋地叫起来。
刘豹在树下挥舞着拳头,叫道:“好极了,把他捉活的,老子要一点一点折磨死他。”
两名强盗一前一后朝穆重阳爬去,眼看快够着了,穆重阳口中乱叫起来:“喂!你们别过来了,要断了!你们再过来,我就、我就跳下去了!”
爬在前面的强盗瞧得清楚,见对方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顿生轻敌之意,还有几步远时,伸手便来抓。穆重阳嘿然一笑,松开右手,被压住的树枝蓦地弹出,正中强盗头上。那强盗一声“哎哟”,手一松往下掉,中途连续两次撞在横出的树枝上,只听得“咚咚”两声响,落地之时已然不省人事了。
第二名强盗甚是勇悍,丝毫不惧,“嗷嗷”大叫,从腰间抽出了弯刀,模样穷凶恶极,但他动作迟缓,爬得甚慢。
穆重阳取出弹弓瞄准了嘻嘻笑道:“你有两个选择,一,自己跳下去,二,被老子打下去,你选哪样?”
第二名强盗愣了一下,竟不答话,低头仍继续往前爬。穆重阳怒道:“老子问你话,你还没回答呢。好吧,我再问你一次,你要自己跳下去还是被我打下去?”第二名强盗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是十分明白,茫然摇了摇头,停在原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穆重阳一声叹息,“孺子不可教也!”弹弓一松,一颗石子飞出,第二名强盗闷哼一声,也掉下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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