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过牢?”蝈蝈仔有点撑不住场子。
黄潢见他胆怯,见好就收,平淡地说:“进去过两次,都是打架把人骨头打断了,是不想再进了,你们不要逼我!”
蝈蝈仔犹犹豫豫,他不知道黄潢说的真话假话,就这样离开又没面子。
黄潢说:“我这段时间没钱,钱都跟我女朋友开房了。”
黄潢指了指沈涂涂,沈涂涂咬嘴,心里好乱。
蝈蝈仔看看沈涂涂,说:“兄弟,你会玩。”
黄潢说:“这样吧,都是混的,我不为难你们,我去借点钱给你们吧,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蝈蝈仔说:“行,讲义气,我等你啊。”
黄潢装模作样前后转了转,在前面卡座找了个看起来挺老实的男孩子,拉着他手说:“先借点钱给我,我几个兄弟急钱用,晚上回去给你。”
“啊?”男孩莫名其妙,黄潢朝他笑笑,说:“谢了。”然后转身就走。男孩挠挠头,啥情况。
黄潢回到卡座,掏出五毛钱给蝈蝈仔,蝈蝈仔一看五毛钱,说:“才借五毛?”
黄潢:“他也没钱,没办法,总不能让我杀了他吧。”
怎么动不动就要shā rén?!蝈蝈仔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怪渗人,说:“五毛就五毛,兄弟,你这人讲义气!”
拿着钱就赶紧闪人了。
黄潢穿好衣服,回卡座坐好,沈涂涂两眼亮晶晶地盯着他。
黄潢说:“怎么了?怕了吗?别怕,我装的。”
沈涂涂摇摇头,说:“你刚才好帅,好帅,帅到爆,你这么勇敢是不是为了保护我。”
保护你?这样帅?黄潢说:“你猜呢?”
沈涂涂感觉好幸福。
把沈涂涂送回宿舍后,已经挺晚了,黄潢本来计划去唐叔叔那里点个卯,计划赶不上变化,只好改下次。
第二天他准时上班,枯燥繁重的工作让人厌烦,想到再做几天就满一个月,自己赚了一个月工资,他又充满动力。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受工伤了”
突然,车间里有人惊恐地大声喊,车间里的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呼啦地围上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工人坐在地上捧着脚,周围一堆打翻的工件,他的球鞋被工件砸破,脚上不停飙血。
他脚下一地血,看着吓人。
车间马主任问工人:“脚有没有知觉?”
“哎吆,疼得要命!”工人脸色发白:“我的脚不会废了吧。”
马主任松了口气,说:“感觉到疼就好,有知觉就没大事。”
一会儿工夫,永昌老板王老板就得到了消息,过来把马主任训了一通,让人把工人赶紧送医院。
齐瑷雨问黄潢:“他没事吧?应该没事。”
“不知道,要到医院拍了片子才知道。”黄潢冲她笑笑。这个女人竟然也会凑热闹,她每天就活在她的那个小空间,也不跟其他人打交道,就像害怕跟人说话都会被人吃进肚。
工伤,虽同情受伤的那人,但无关己事。
黄潢没想,那个工人受了伤,会让自己受到牵扯。
晚上八点半要下的时候,马主任把工人聚集起来,王老板亲自开会。
王老板说:“就几个样品要抛光,老杨受了伤,我们整个厂就没人会抛光吗?!马主任跟我说,他找了你们不少人让你们晚上加班抛光,你们一个个推三阻四。”
王老板这个平时总是儒雅的人,发了火,他吼着骂:“你们心里有厂里吗?!我这个老板平时怎么对你们的,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我这个永昌有没有拖过你们工资”
王老板一通邪火之后,点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