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物。在刚进入玉米地没多久,我的脸上手上全都被划出了一条条的道道。
那种只划开皮肤表层不伤及血肉的伤口,再被晚上的露水这么一润。痒得我很不得把身上的这层皮给撕了。
不过好在吃的这些苦还是值得的。在一连钻了四五次,七八亩的玉米地之后,我们成功甩开了尾巴。而在第二天的清晨,我们也是满身露水血道道地出现在了碰面的地点。
这是一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或者说这连村子都算不上。在胖子的手机地图上边,只是显示着这里有几座房子而已。
事实上真的就只有那么几座房子而已。而且从房子的破败程度来看,我他娘的差点怀疑自己穿越了。
胖子躲在草丛中指了指远处一座还剩下半拉屋顶的房子,说:“同志们,长征就快要胜利了。咱们很快就能和先头部队会师了。”
我使劲搓了搓额头上那奇痒难耐的伤口,心里暗骂一句去你妈的。然后静静等待着面前这位胖司令下命令。
胖子回身看了看我们,做了个不要急的手势。然后回过身捏着下嘴唇吹了几声口哨。
听着有些像什么鸟叫。我心说。
口哨吹完了,屋子那边过了至少得有五六分钟才有动静。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伸手对着空中晃了几圈,然后又退回到了屋内。
胖子见到那个手势,就点了点头。带头朝那座屋子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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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真能算屋子啊......
要不是北方这边天气干旱极少下雨,我怕这屋子早他妈塌成一堆木头和泥巴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是角落那里还有一堆快要熄灭的炭火。看样子吴钩子应该是昨晚,至少比我们早到了很久才对。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根还在苦苦支撑着无数木头碎片的房梁,心说佛祖保佑千万别吹风。要不这房梁要是砸下来,五杀肯定是逃不了了的。
吴钩子从炭火上拿起口杯,对着里面吹了吹气,然后喝了一口。也不管我们四处打量这破屋。
“这大夏天的,还喝热水啊?”我看了就问他。
吴钩子吹了吹气,又喝了一口。“咕嘟”一声咽了下去,这才缓缓回答:“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吴钩子的声音。
那种干涩到似乎要把嗓子撕裂的感觉,让我极为不舒服。甚至有一种我的嗓子也是如此这般的幻觉。让人忍不住也想喝水润润。
“辛苦了。”胖子上去拍了拍吴钩子的肩膀。
吴钩子也不说话,也不点头。等胖子拍完了肩膀就继续喝着他的水。
我以为喝完水了之后他的嗓子会好一点。至少听着不会这么难受。可事实上并没有。那种感觉仍旧存在。
耐心地等吴钩子喝完了那一口杯的水,我感觉自己膀胱都快要爆了。这才听到他慢悠悠地说道:“尾巴干净了?”
我一口痰差点喷出来。心说我靠,这么久了才问这个问题,要是没干净的话现在不是早就被包围了。
不过胖子对这个吴钩子好像还有一点点尊重长辈的意思。我看到他点了点头,说:“这一路全是玉米地,早就干净了。”
吴钩子似乎早就预料到胖子会这么说。又或者他选在这里见面,就是为了胖子能带着我们在玉米地了甩掉那些条子。我就看着他慢慢悠悠地走到那堆炭火边上坐下来,倒了点水在口杯里。然后又放在火边加热。
“早点休息,今晚还有事情要做。”吴钩子说。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抬头透过那半拉屋顶看向天空。
这才大清早的,怎么就睡觉了?不是应该尽早赶到目的地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