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宁在荒原上不知走了多久,漫无目的,没有尽头。
他的脚步越来越无力,眼神中充满了疲惫。没有水,没有食物,又渴又饿。
他一步步向前走着,每一步,似乎都要摔倒下去。
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很痛苦。“扑通”,因宁摔了个狗啃泥。
他用手臂努力的支撑着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
舌头添了一下干瘪的嘴唇,感受到了嘴唇上出现的死皮。
“继续走吧。”
因宁迈动着小步子,每一步,似乎都过了好长时间。
疲惫了,为什么不停下来?
但是,停下如何?继续走又如何?
对于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来说,有什么区别?
“扑通”又倒在了地上。
因宁的脸上擦破了点皮,血向外湮了出来,一点微痛传来。
无所谓。
是啊,无所谓,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呢?生,或者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活着有什么意义,死了又是怎样?
废物如何,万众瞩目又如何?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很多问题,他没有dá àn。
他想了很多东西,想到了死亡,想到了生。
我走在这里为了什么,我离开暴雪城又是为了什么?
谁在乎我,我在乎谁?
我的生命,是轻还是重有多轻?又有多重?
孤单单的一个人,残存在世界上。
为什么给我生命?给我生命有什么用?
生命,究竟有什么?
生命中,究竟有什么?会有什么?可能有什么?
我能做到什么?我会做到什么?我可以做到什么?
我要什么?想要什么?
所有的问题都在因宁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但是一直都没有dá àn。
但是,谁又知道这些dá àn呢?
因宁的每一步走的都非常的艰难,汗水已经将他的内衣湿透。
双眼似乎在不断的打颤,每一刻都可能闭上。
他太累了。
“嘭”扬起一阵尘土,因宁重重的倒在荒野上,没有了知觉。
他晕倒了。
一个奇怪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身上,晃动了一会后,带走了他。
当他醒来的时候,巨大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他睁开沉重的双眼,微微晃动了一下身体,剧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
在他的两肋,两个巨大的钩子深深的插入,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流。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染红了。
钩子上有无数的血渍,看样子他不是第一个,也许也不是最后一个。
也许是最后一个。
钩子连接着铁链,固定在屋子的上方,因宁就悬挂在半空中,离地七尺左右。
因宁睁开眼睛,看着空间广阔的屋子。微抬了一下头,轻微的晃动让他的身体出现了巨大的疼痛。
房子中间,在他的下方不远处,四个兽人正在喝酒。
“喂。”因宁发出极小的声音。
兽人们听到声音之后,都不自觉的转过头来。
“呦,小子还活着啊。”一个兽人站起身来,端着手中的酒碗,走了过来。
兽人走到距离因宁不远处,将一碗酒直接泼向了因宁。
刻骨的痛涌上全身。
“啊。”因宁再也忍受不住噬心的疼痛,喊了出来。
酒入伤口,钩入骨。豆大的汗水从因宁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的晃动带来了也带来了更多的伤痛。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