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活擒为上,杀他的人,孟老匹夫恐怕会和咱们拼命,人伤人便比较
好说话……”
“杀了他的人,更可杀(又鸟)儆猴的功效,你以为然否?”
“如果杀的是老匹夫的子弟,他岂肯让咱们走?老前辈务请忍耐为上。”
“这……好吧,老夫答应你。”
众人开始分手,独脚妖与九指老道褚纯阳,只带了两个人,四人先行出发。
沙千里直待四人去远,方率领了其余的人跟进,进了万竹山,方掩起身形,赶往水口
亭。
瀑声如雷,满谷都是水雾。众人沿宝石河上行,古林参天。没有路径。从树隙中,可看
到喷云岩挂下的数百丈飞瀑,瀑触石崩散,如同喷珠溅雪,极为壮观。
沿途不见有人,白费了不少工夫潜身探道。
沙千里在一处山壁上指指点点,大声说:“瞧,那就是伏虎岩,侧方那三栋草屋,便是
伏虎天君孟老匹夫的隐居处。走,先到雷公洞会合两位老前辈,他们那一面没有动静,可能
没碰上老匹夫的子弟。”
“这鬼地方吵得要死,住上两天耳朵都会被震聋,孟老匹夫怎么跑到此地来隐居?见他
的大头鬼。”一名五岳朝天的中年人怪声怪气地说。
“这地方正好练耳功,孟老匹夫的那位死鬼门人,可从嘈杂的市集中,听清所追的人在
十丈外低声说话,便是从瀑声震天的环境中锤炼出来的。”沙千里加以解释。
伏虎岩旁的三栋草舍中,人都睡午觉去了,没有人在外。久久,柴门大开,出来了一个
十四五岁小后生,抬头望了望天色,自话说:“已是午未相jiāo时分,该叫醒师兄了。”
他走向左面的草屋,接近屋角,突然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没有回音。他大眼一翻,向屋角的乱石堆走去。
蓦地,屋前的坡口上来了三个人,喝声震耳:“小哥儿,客人来了。”
少年人一怔,转身迎上,大眼中涌起了疑云,一面接近一面问:“咦!诸位是来游喷雪
岩的么?这里是伏虎岩,没有什么可看的。”
来人是沙千里,一名年约半百,脸色隐沉的中年人,另一位是个秃头大汉,身材魁伟,
脸貌狰狞,佩了一对双怀杖。中年人与沙千里皆佩剑,也只有沙千里与众不同,英俊潇洒气
宇不凡。
沙千里呵呵笑,说:“咱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特地前来拜会伏虎天君孟大侠。”
“咦!你们是……”
“咱们是孟大侠的朋友,小兄弟贵姓?孟大侠是……”
“那是家师,小可陈飞,尊驾贵姓大名?”
“在下姓沙,名千里。”
“沙千里?家师似乎没有姓沙的朋友……”
“南京溧水擎天手乃是家父。”
陈飞大喜,赶忙行礼道:“原来是沙老前辈的公子,幸会幸会,请到客厅待茶,请。”
“有劳小兄弟了?”沙千里客气地说。
陈飞肃客入厅,先喜悦地奉上三杯香茗,一直就用羡慕崇敬的目光,不住打量这位不速
之客饮茶毕,笑道:“诸位请小坐片刻,小可去请家师来。”
“令师真会享清福,是睡觉么?”沙千里一面品茗,一面信口问。
“家师正在打坐,每天午间要打坐一个时辰,不许任何人打扰他,因此要所有的人按时
午睡以免打扰他老人家的清静,时辰已到,他老人家该已起身了。”
陈飞入内不久,内间里履声橐橐,出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