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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牡丹一向是独来独往的江湖浪女,从没听说她曾经与人结伴。
传闻中,她曾经与好几个男人有密切的往来,裙带不怎么紧,但没有人目击她曾经与某
个人结伴亮相。
今天,她出现在西山区,仍然是独来独往。
但不同的是:她后面有两个穿羔皮大袄的佩剑人跟踪着,保待目视距离,似乎并不是她
的同伴,却又不像是敌人。
绕过一座凋林,便看到两名侍女迎面而至,渐来渐近。
她在京都活动,对这两位侍女不算陌生。
文心兰共带了四名侍女,三名仆fù,还有四名打手,在京城内外公然招摇亮相,眼高于
顶,骄傲自负。
曾经见过她们的人,虽然不知道黄山文家是何人物,但印象相当鲜明,文心兰本人的确
美丽出色,给人的印象当然深刻。
她不但认识文心兰十二个人,而且有应该认识文心兰的充分理由。
一个女杀手,真“应该”多认识一些知名人物。
“咦!你们怎么啦?”她劈面拦住去路,笑吟吟态度友好:“跑得快要脱力了,积雪太
厚,跑起来是十分吃力的,你们两个好像见了鬼。”
两侍女并不因为她的态度友好而宽心,警觉地止步,抓住机会调和呼吸。
“金牡丹!”一名侍女戒备着说。
“不错,就是我。”她泰然自若向前接近:“你们两个是黄山文家的人,怎么落了
单?”
“咱们分头找自己的人报讯。”
“什么讯,重要吗?”
“不关你的事。”
“问问也是一番好意呀……”她继续向前接近。
“你不要过来!”侍女冷叱。
“咦!我金牡丹与你们黄山文家素昧平生,只不过最近彼此在京都不时碰头而已……”
“你与百了刀是一伙的,这就够了。”
“他是他,我是我,我只不过欠他一份援手之情,这件事并不是秘密。晤!你们小姐
呢?”
“你少管闲事。京都人土,都知道我家小姐与百了刀是仇敌,你与百了刀却是同伙,摆
出伪善者的面孔,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黄鼠狼向(又鸟)拜年吗?”
“所以,我才拦住你们呀!”金牡丹咕咕笑,似乎忘了自己刚才所说,与百了刀他是他
我是我的话。
“百了刀在前面出现,你金牡丹随后现身,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哦!你是说,你们是被百了刀追跑的?”金牡丹欣然说:“那么,他就在前面不远处
了。”
“不要再装佯了,你想怎样?”
“你只是文心兰的一个侍女,毫无用处。”金牡丹的话充满凶兆,凤目中涌起浓浓的杀
机。
“你动了杀机。”侍女戒备地徐徐拔剑:“你金牡丹的真才实学并不怎么样,不必在我
面前充人作,凭你的暗器,也杀不了我。”
“我杀你,决不是为了百了刀,而是你不该是黄山文家的人。你这种小人物死一个少一
个麻烦,不先拔除爪牙,办起事来诸多牵制,至少你们文家的人聚在一起,就不易一网打
尽,灭口困难,走漏丝毫口风,就会带来难以克服的后患。”
“你的话……”
“我说的是老实话,祝你们幸运。”
不等两侍女有所反应,她循侍女留下的足迹飞掠而走,去意匆匆。
两侍女分明看到她高举右手,一面飞掠一面挥摆,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