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可能掌握我们的去向。老实说,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呢?”
“三姨!我想,我们逃避是错误的。”俞柔柔愤愤地说:“我们一示弱,他们就神气地
群起而攻,我想……”
“你想什么?”
“想百了刀。”俞柔柔有倦意的凤目中,突然焕发出光彩:“我应该鼓起勇气,不怕杀
戮血腥,哦!有他在,该多好?他是否知道我有危险?”
“他毫无牵挂地要你走,可知他心口中没有你。”申三娘黯然地说:“所以他不会关心
你是否有危险。他那种铁石心肠的亡命刀客,不会对异xìng产生感情与关切,你最好不要想
他,以免自寻烦恼。”
“三姨,你也许说对了。”俞柔柔叹了一口气:“我感觉得出,他并没把我看成女人。
可能在他这种人的心目中,儿女情怀是微不足道,不屑有的,刀便是他的一切,七情六yù与
他无关。”
“好了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赶快歇息,必须早早恢复疲劳,日后危难正多呢!”
申三娘往草堆中躺下,用皮袄盖住身躯。
那种用来生火取暖的干透树桩头,烟少火旺而且耐燃,整座堂屋寒气全消,和衣躺在火
旁入睡相当舒适,片刻,三人便沉沉入梦。
山的另一边,四海盟京都盟坛新任坛主,dú手判官欧阳孤独,亲自出马带了二十余名高
手爪牙,正小心翼翼寻踪觅迹,冒风雪穷追猛搜。
大雪已掩去足迹,真不易追踪。
好在爪牙中有搜踪的专家,而且熟悉西山的地势,依地势估计逃亡者的可能逃走方向,
赌运气希望赢得这场赌注。
天亮后不久,山区掩没在风雪中,山居的人无事可为,窝在家中生火取暖。秋收冬藏,
冬天窝藏在家里,是十分正常的事。
三女昨晚疲劳过度,天亮了仍在沉睡中。屋主一家老小,也不便出堂打扰她们。
大火盆炭火的余暖逐渐消灭,堂中不再温暖。
她们真不该毫无警觉地沉睡的,至少该有一个人留意屋外的动静,以免被人瓮中捉鳖,
也可以早一步发现警兆,得以及时走避。
二十余名高手出现在百步外,看到了茅屋。
“很可能躲在屋子里歇息。”一位负责寻踪的大汉,向dú手判官兴奋地说:“双方奔逐
一整夜,她们一定会找地方歇息,以恢复疲劳。”
“咱们也快要累垮了。”dú手判官一面向茅屋走一面说:“她们在,当然好。不在,咱
们要找地方进食歇息,以便恢复疲劳。”
“按山势和行程,她们应该到了这附近。”
“但愿她们真在此地。”dú手判官扭头向所有的人大声说:“记住,要活的,我要她老
爹千幻剑偿付血债,让那些胆敢管本盟闲事的人知道警惕。”
众人左右一分,先搜茅屋四周,最后在门前列阵,由两名大汉上前踢门。
厚重的大水门,被踢得隆然大震。
“开门!里面的人滚出来回话。”踢门的大汉用破锣似的嗓门大叫。
大白天,屋子里的人不出来行吗?这种茅屋虽则土砖墙,十分厚实,门窗窄小坚牢,但
决难阻止强梁们闯入,刀剑足以毁坏所有的木制门窗。
堂屋里的人大惊而起,后进的茅屋主人一家也醒了,被凶猛的踢门声吓坏啦!怎么敢出
去启门?
dú判官还不肯相信逃走的人还在此地,料想三个女人很可能已逃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