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气,不曾暴跳如雷:“你以为你
年轻力壮……”
“你不承认也不行呀!老前辈。”他抢着说,激将法必须抢着说话,让对方没有机会发
表意见:“你幸运地活了一大把年纪,你得到了你所希望的名头、利益、声威,应该心满意
足,应该识时务,应该知道cāo刀舞剑玩命,是年轻人的事。但你仍然以筋骨为能,吓唬我这
种玩命的年轻人,实在不聪明不上道,你该和我讲理的,是吗?”
“老夫就和你讲理。”
语音未落,身形电闪,一阵冷气形成气旋,干枯的巨手五指屈曲如钩,似乎一伸之下,
手突增长尺余,眼一花,瓜已迎面扣落,冷气先一刹那及体。
他吃了一惊,向下一挫,危机间不容发,贴地倒退入柴房。
厉魄也吃了一惊,十拿九稳的闪电一抓怎么落空了?一声厉叫,随下挫流泻而退的虚影
疾进,毫无顾忌地冲入柴房。
虚影重现,仍然是贴地逸出的,从厉魄的脚旁掠过,旁观的金牡丹也仅能看到光影闪
动,速度骇人听闻。
那根本就失去了人的形态,有如传说中的鬼魁幻形,乍隐乍现,形影难辨。
生死关头,他掏出了真才实学,厉魄的一爪急袭志在要他的命,彻骨yīn寒的邪门异学,
足以在八尺内勾魂夺魄,脸面所受到的奇劲重压,几乎裂了他的脸部五官,是一种可怖的玄
yīn奇学,除了躲闪之外,他不敢贸然地接招回敬。
厉魄居然没发现他从下面脚旁逸出,也许真的上了年纪,耳目失灵了。
他出现在金牡丹身旁,顺手抽出灶内一根仍在燃烧,火焰熊熊的松柴。
大锅内,一锅热水快要沸腾了。
“何处被制?”他急问。
“督脉发……僵……”金牡丹冷得猛烈地抖嗦,语不成声:“我……我好……好
冷……”
已没有疏解的机会,厉魄已狂野地从柴房冲出。
“老夫要你生死两难。”厉魄火bào地叫吼:“以为侮辱老夫者戒。”
“你少吹大气,在下也打算卫道除魔,除掉你这为害人间的厉鬼。”他也大声示威:
“先一把火烧掉你的龟窝,再和你在外面拼命。”
火焰闪动,松柴伸向灶旁的柴草堆。
“端起锅……来,用……滚水浇……浇他……”
金牡丹也竭力大叫:“热水破yīn寒,一……一定可……可以把老鬼烫掉一层皮!”
“住手!”厉魄狂叫:“你敢放火?你……”
“在下不是不敢,而是正在放火。”他不理会厉魄的威胁,松柴的火焰即将燃及生火用
的干草束,火舌一动。
厉魄真急了,一声厉叫,威震武林的玄yīn摄魂爪再次攻出。
这一次加了五成劲道,情急行致命一击,强烈的冷流增强了一倍,灶旁的柴草如被狂风
所刮,凶猛地飞抛而起,声势惊人。
松柴的火焰一闪即灭,已引燃的草束也因飞抛起而同时熄灭。
周凌云已抓起金牡丹,退至厨门当门而立,间不容发地避过玄yīn慑魂爪的力场威力范
围。
他对厉魄的玄yīn慑魂颇感心惊,但并不害怕,护体神功虽受到撼动,并没造成致命的威
胁。
“老鬼,你出手一记比一记歹dú,已经耗掉三四成真力,不久就轮到我摆布你了。”他
将金牡丹背上,右手仍握着冒烟的松柴:“我要先火化了你这间龟窝,再和你在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