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可是……”
“胜负已分,不论胜负,双方皆不可能再留下。”
他信心十足:“再不走,败的一方恐怕会纠众回来报复,咱们就得苦等天黑才能走
了。”
金牡丹的反应一点也不焦急,情绪立即松弛下来,像一头慵懒的小猫,以他的臂弯作
枕,蟋缩在他身旁闭上亮晶晶的明眸,真像一头找对地方睡懒觉的小猫。
夜幕徐张,大地仍是一片银灰。
好冷好冷,对饥饿的人来说,简直就像下地狱。
白茫茫不知身在何处,所有的山岗全被积满冰雪的树林所覆盖,人在林下行走,连方向
也无法分辨。
天下一片灰白,满目全是一株株灰黑色树干,之外便是令人寒栗的苍白。
终于,看到山脚林缘出现一座木屋。
“看到房屋了!”金牡丹情不自禁欢呼,把周凌云抱得紧紧地,喜极yù狂,不住跳跃。
只有一座房屋,狐零零遗世而孤立的山间小屋。
“但愿找得到食物。”周凌云也欣然说:“是看守山林的佃户,希望人仍然留在此地。
至少,得生火取暖恢复元气。”
冬天,看守山林的人通常都下山了,人如果不在,就不会有食物留下。
“糟!没看到有灯光。”金牡丹失望地说。
“外行话,冬天哪能看到灯火?”
俗语说:针大的孔,碗大的风。
这是说,冬天北地的房屋,连一条缝隙也必须填塞,不容许丝毫冷空气进入,从屋外哪
能看到灯光?
土墙、草顶、窄门、土窗,标准的山间典型小屋,孤零零的一间,但仍然分为两进,中
有小院。
周凌云跳院而入,破门检查一番,这才点起灶间的灯明,招呼在外面警戒的金牡丹。
运气真不错,草屋的主人大概离开没几天,而且可能在近期内返回,灶间里居然留有一
些腌制的榜兔ròu,甚至还有一条压制过的羊腿。
屋后半露出地面的地屋内,也有窖藏的蔬菜,唯一遗憾的是,没有麦面留下。
金牡丹兴奋得忘了仍在凶险中,下厨整治食物,肚子填饱,再言其他。
周凌云正在灶间对面的柴房,准备拖出一些树桩头,作为在堂屋生火取暖的柴薪,突然
听到外面传来不寻常的声息。
金牡丹正在灶上忙碌,灶内的柴薪僻啪怪响,按理,她不可能听到不寻常的声息,但她
居然听到了,超凡的听觉与经验,令她察觉出危险的征兆。
抢出柴房门,他僵住了。
同一瞬间,金牡丹的惊叫声入耳。
“嘿嘿嘿……”令人毛发森立的yīn厉怪笑,也在同一瞬间传出。
一个穿了夏季才穿的青衫怪人,已夹背擒住了金牡丹,大手扣住了咽喉,另一手扭转金
牡丹的右手臂,结结实实擒得牢牢地,金牡丹完全失去挣扎或反抗的机会。
“还有一个啊?”青衫怪人看到了他。
他打一冷颤,无助的感觉今他心底生寒,只要怪人所行动,金牡丹算是死定了。
青衫怪人的相貌,也让他毛骨悚然,那根本不能算是人,至少不能算是活人,只能说是
僵尸。
干枯泛青的脸,深陷的眶眼泛绿芒,鼻瘪仅可看到两孔,干枯的嘴唇,露出白森森非常
苍白尖利而完整的牙齿,真有七分相似龇牙示威的狼。
青衫怪人的腰带上。chā了一把连鞘剑,明白表示不是僵尸,而是用剑的武林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