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龙忍不住大声说。
“我不能说。”季夫子斩钉截铁地说。
“三叔……”
“再等几年,你二十及冠再告诉你。”
“可是三叔……”
“我对你爹有承诺,十年前的事……”
“侄儿一定要知道!”季小龙跳起来:“自从侄儿懂人事以来,就不曾见过我爹,我爹
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侄儿有权知道。公羊老伯可恶,他不说,他要我问三叔,说只有三叔才
有权说。三叔如果不说,我要去找四海盟,去找黄山文家的人……”
“你给我安静些,坐下!”季夫子大喝:“大人的事,你年纪还小,还没有辨别是非的
能力,所以不能让你知道。”
“这”
“黄山栖霞谷文家,主人黄山山君。山君,是猛虎的尊称,意思是黄山之虎。”季夫子
口气一转:“他与四海盟的盟主四海功曹张四海jiāo情深厚,本来并没加盟,但只要四海盟有
摆不平的事,或者有了困难,他就会帮上一手,名义上双方各不相关,其实狼狈为jiān。
你既然与四海盟结怨,文家的大小姐恰好又在京都,这丫头替四海盟出头,当然饶不了
你,你明白吗?”
一旁的周凌云有点恍然,也心中暗笑,这位李夫子显然有难言之隐,所举的理由未免牵
强。
但他是外人,不便置像,知趣地离座告辞。
他向外走,未开门,徐徐转身回顾。
“两位最好避一避风头。”他语气中充满忧虑:“我相信四海盟的人,将会来得很快。
京都盟坛的dú手判官不是善男信女,天外神魔一家老少,都是眶毗必报的货色,他们不来便
罢……”
“我正打算暂时离开。”季夫于说:“我哪有兴趣和这些牛鬼蛇神玩命?你呢?”
“对方当然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对他们斯不现不过,目下我首先要做的事,是揪出杀
公羊前辈的凶手来,暂且不理会四海盟的挑衅。公羊前辈的死,我认为我有责任,因为他老
人家是被人在我身旁杀死的。”
“其实,公羊老哥不需你替他铁肩担道义……”
“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欠公羊前辈一份情,而且事故发生在我的身旁,我必须担这
份道义,你们读书人不争一时争千秋,我这种玩命的人根本不知道千秋是何意义,只好逞匹
夫之勇争一时了。再见,各自珍重了!”
他掩上门,消失在屋外凛冽的风雪中。
强敌来得比预计的快,十余名黑衣人毫无顾忌地破门而入。
可是,找不到人。季夫子叔侄俩,已十万火急地远走高飞躲起来了。
季夫子听从周凌云的劝告,周凌云走后片刻,叔侄俩就匆匆的溜之大吉,躲过了这一场
灾祸。
一早,西山道上人鲁绝迹。
绕过一座山尾,冰冻了的路面出现了脚印履痕,只留下十余双不同型式的履迹。
这种便于在积雪凝结成冰地面行走的快靴,通常在靴底加上钉状物,利于稳下马步不至
于打滑,走动时必定留下清晰的痕迹。
周凌云对这种履痕不陌生,一看便知有人比他更早经过此地,而且这些人九成九是武林
人,本地的乡民土著,不穿这种快靴。
“会不会是赶在前面等我的?”他一面走一面思索:“灭杀的混蛋!他们像是我肚子里
的蛔虫,我想做的任何事,他们都会早一步市同张罗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