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的晚上。
又是一个圆月高挂的日子。
还是和往常一样,若离在院子里喝着酒。
酒还是上好的女儿红,老远就能闻到淡淡的桃花香。洛阳的女儿红,又叫桃花酿,顾名思义,就是用桃花花瓣酿制而成的美酒。
我凭空吸了一口桃花香,来到若离身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双背在后面,抬头望月,月光清如许,投射在脸上,却照进了心窝之。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地抚摸着,隐然有一种复苏的迹象。话到嘴边,不由脱口而出,临末,甩了甩衣袖,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大概是诗的意境触发了若离的兽性,他一连又喝了几口女儿红,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擦了擦嘴角的酒水,若离皱了皱眉,说:“这诗不是你写的吧?”
我有心炫耀,到头来却被他泼了一桶的冷水,一颗爱慕虚荣的心,瞬间扭曲,变得绝情绝爱。
“当然不是。”这四个字,我说的咬牙切齿。
“难道你也懂诗?”我不由好奇地问道。
若离嗤之以鼻:“那些绉绉的东西,我怎么会懂?”
我瞬间想找块豆腐撞死,在若离面前,我始终没有底气!早知他盲一个,也就不必如此老实回复了。
“一个男人若是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阴是白白浪费了的。这十年,起码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换衣服,还有五年是在等女人tu一 yi服。这句话,你怎么看?”
我总是随心所动,想到哪里就在哪里驻留,想到说什么就说什么。时常会因为太过感性,而远远地偏离话题。
其实这根本不存在任何话题。
我和若离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若离会接话茬,只是因为着实无聊寂寞而已。而他不接话茬,是习惯了在某刻属于自己的无聊时光。
而我也是因为孤独寂寞冷,才不断地寻找成年人的相关话题。找来找去,只有性是最暴露最容易吸引眼球的话题了。可是我并不确定,若离的性取向是否正常,谈性是否有伤他的自尊。来的时候是绝情绝性,还是忍痛从腰包里掏出银子,去附近的怡红院找个还顺眼的小妹干上一炮?又或者直接交给自己的左右,习惯便成自然?
这看上去很矛盾,事实却是如此,世间万物哪个不是矛盾的共同体?又有哪个敢说,自己已经很好地调和了自身的所有矛盾?
若离的回答,略带杀气:“我看你有病!”
“我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可是你有药吗?你能治我一时,还能治我一辈子不成?”一语双关,我说话的口音有些冲,已经做好了和他翻脸的准备。
但若离显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言语相讥奈何他不得。
“你说翻脸就翻脸,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若离是个极有主见的主。他既然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意志而改变。这一点很像我爹,比如我爹说要揍我,二话不说就会撸起袖管,把我狠狠地修理我一番。
“既然其它的事情,你都不在意,那我们聊些别的怎么样?”
若离回过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在和你聊天吗?”
气煞我也,我登时想拍桌而起。
你这个人浑身都带着刺,是不是不扎人你就不快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送你一盆仙人掌吧,这样你们可以尽情地互扎了!
若离似乎为了证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喝酒,旁若无人。于是挠了挠耳朵,顾左右而言他。
“奇怪,怎么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
他浑然没把我当人,原来我在他眼只是一只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