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想了想,笑道:“顾四很好。”
赵构道:“四郎满意了?那就快吃吧,羊肉要冷了。”
本宫道:“知道了,多谢十二郎。”
赵构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便笑,拿筷子头敲本宫:“小滑头,倒叫你占了便宜去。”
两个人正在笑闹,忽然听得有人轻轻叩响了隔间的门:“里面的朋友,可否开门一叙?”
赵构与本宫一听大惊,这不是季扶风的声音吗!
赵构与本宫互看了一眼,赵构轻声道:“没准只是声音相似。今日楼中宾客满席,恐怕是实在找不到座位,来拼桌的。待我去打发了即可。”
本宫道:“明知你在这里,还要拼桌,楼中居然也应允,满长安数下来,也就最近风生水起的季氏田氏了,田氏诸子我都认得,门外之人断断不是。”
赵构道:“就算是又如何,季家小子既然投你东宫,难道敢构陷于你?”
说罢起身去开门,留本宫坐在位子上惴惴不安。
门一打开,却见外头站着一个标致青年,眉眼与季扶风有些相似,穿了一身儒服,头戴博山冠,眼波一转,看住本宫微微笑。
这人是谁?
赵构道:“原来是兰台令云大人,失敬。”
那人笑道:“赵都统好眼力,下官尚未自报身家,却被赵都统一眼看穿了。”
赵构道:“彼此彼此。大人不是也知道我是赵构吗?”
两人呵呵笑了一会儿,那人继续道:“七夕节摘星楼座无虚席,不知下官是否有幸在赵都统的雅间讨一席之地?”
赵构道:“云大人客气了,同朝为官,哪有讨要的说法。换做平日,赵构若能与大人同席,那真是万分荣幸。只是今日不巧,我这里有些私事,不便与大人饮酒作乐,还请云大人见谅。”说完也不管人家什么反应,伸手就要关门。
那人也不恼,仍然是微微笑的样子,只在赵构将门掩到一半时忽然开口道:“太子殿下,请恕微臣失礼。”
赵构一听,立马重开门户将人抓进来,然后砰一声将门紧闭。
外面筵席热闹,不知有没有人听见他这一声“太子殿下”?
这云大人大概真是季扶风的什么亲戚,被赵构一抓一攘,也从从容容的,仿佛是被请进来的一般。
赵构声音顿冷:“云翎,你不要不识抬举。”
原来是三姑姑家的女婿云翎,早就听说他长得俊俏。虽然出身寒族,但却凭着一张脸蛋哄得三姑姑的独女铁了心非君不嫁,为此还闹过好几场。怎么忽然成了兰台令?
云翎拱手道:“赵都统莫怪,下官有要事相告。”说着转向本宫,端端正正跪下行了大礼,道:“微臣兰台令云翎,参见太子殿下。”
本宫只好道:“免礼。”
季翎道:“事急从权,还请殿下宽恕微臣冲撞之罪。”
本宫心道本宫要是不宽恕你呢?明天父皇那里就会有奏本说本宫骄横跋扈,无视宫规,更公然反抗父皇禁足之惩了吧。
本宫镇定道:“云卿言重了,本宫恕你无罪。快平身,说说是什么事。”
云翎站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又正了正自己冠上的缨带。
本宫耐心等着,赵构却道:“有话就讲,讲完快滚。”
云翎笑道:“赵大人好生性急。”
本宫道:“云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是说有要事相商么,怎么自顾自整理起了仪容。要不等你画个花钿再来回话?
云翎道:“回禀殿下,微臣昨夜得到消息,燕王回京了。”
本宫呆了一下,道:“此话当真?”
已经就国的燕王顾怀珩是许淑妃——哦不对,很快是许贵妃了——独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