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是狠心。”
本宫冷声道:“今时不同往日,你们要好自为之。你自己不是也说吗,时日还长,做什么急在一时?”
赵安默默,垂首不言。
本宫只好又道:“凭虚候,眼下是计划来日的时候。太平恪纯,难道你还怕她许意他人?太平中意的人,难道本宫会拗着她不许她嫁么?”
赵安这才抬头,眼里掩不住的欢喜:“多谢殿下!”
本宫摆摆手,心道你们俩少给本宫惹点麻烦,本宫就谢谢你们了,哪里还敢去阻碍你们两情相悦。
回头一看,赵构还倚在门口吹风,半点事不挂在心的样子。本宫便道:“猢狲!今晚到底出不出去?再不去夜市要闭市了!”
赵构瞥了本宫一眼道:“不去了。”
本宫道:“不去我就拆了你这赵府!”
赵构佯装求饶道:“好好好,去去去。走了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本宫忙赶上。这人说风就是雨,真是再任性也没有。
出了赵府,赵构与本宫步行到了长安东市,果真见人声鼎沸,处处张灯结彩。星月流光,商贩喧哗,好不热闹。
深宵夜市本宫还是第一次逛,不免到处看稀奇。一路逛去,钗环脂粉之类的女儿玩意琳琅满目,龟兹商人把弄着一匹色彩绚丽的薄纱,夜风吹来缥缈若霞光,当风一嗅,都是馥郁醉人的香膏气息。忽然前方一阵火光,人群哗然,几乎将本宫与赵构冲散。走近一看,却是江湖方士在表演吐火之术,本宫正看得有趣,赵构忽然道:“不过是含着一口烈酒喷出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本宫奇怪道:“酒?难怪说烈酒入喉烧心,原来酒是火精啊。可是平日里我怎么没见酒着火呢?”
赵构道:“普通的酒自然不行,不够烈,点不燃的。这是极北苦寒之地的酒,叫做三日回头,取大缸酒放在寒冰之中,历经三日,把酒中结的冰陆续滤去,剩下来的酒液极难成冰,但是据说能让最寡情的汉子回头。这种酒很容易点燃,烧起来火焰呈蓝紫色,价格很高。我以前在凉州,遇到过柔然的吐火罗教徒把麻布衣服浸润到这种酒里,穿在身上然后点燃,烧了很久,人却毫发无损,于是就据此欺骗当地百姓说是神灵显迹。”
本宫道:“原来如此。”凉州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本宫很想去看看。
再往前走,便远远地望见一个遍凃红漆的高台,似乎有人在上面作舞,鼓乐之声隐约传来。本宫拖着赵构一路拨开人群向那边走去,只听得铙吹声渐渐明晰起来,高台上原来有七个批纱舞蹈的身毒女子,臂上与足踝上的铃铛随着她们的动作响得撩人心弦。当首一个披着紫纱,深目高鼻,额点红宝,鼻带金环,裸露腰肢,随着鼓点将全身抖动起来,刚劲灵逸,叫人想去摸一摸她柔腻的肚皮。
本宫因对赵构说:“书中有言‘身毒女子多妖娆’,今日一见,古人诚不我欺。”
赵构iàn pi绷紧,奇奇怪怪地笑道:“再往前走吧,也许前面有更漂亮的玩意。”
本宫拉住他道:“哎!怎么这么急,你赶着去做什么?走马观花有什么好看的,慢慢地一个一个瞧清楚了才好。”
赵构不听,不知发什么癔症,硬拉本宫向前。
正在拉扯之间,忽然听得一声炮响,半空中炸开数朵烟花,照亮了一方天地。
本宫奇道:“这是什么?民间七夕有放礼花的习俗吗?”
只听身边人群一下子沸腾,一股脑儿涌入街旁一处清漆楼院,本宫随手扯住一个问道:“出了什么事?那是什么地方,怎么都往那里去?”那人被本宫抓住后领挣脱不得,只好道:“公子是外地人?这是长安城内外第一的勾栏,唤做顾鸾台,七夕花魁之竞,就要开始了!”本宫一听,不免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