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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丝线一起编的,有意思吧!”“有意思c有意思!送给我了!——还说没什么东西送给我,鬼着呢!”月兰听了不服气地说道:“谁说送给你了?我自己编着戴着玩的!”“不行不行,我就要!——”振华趁机就抓着她的手腕死死不放,欲强解下来。“好了好了,我给你解,你把我的手脖子都抓疼了!”“不行你要不解开我就不松手!”“好好,我给你解,我给你解!”月兰本来就是费尽心思打算送给他的,一见他如此喜欢地想要,甚中她心意,忙欣悦地解了下来,只是振华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不放,月兰几乎就靠近了他的胸膛,似乎就听到了他呼吸的声音,这一下使得两人的脸色都绯红了起来,解下了手链两人似乎都欣喜地要蹦起来,“给你了!”月兰羞涩地说道。振华听了就心里溢得满满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拿着手链就往自己手上戴,月兰见他不会打结就又帮他系上了,那一刻,两人就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整个过程,在整个解下又系上的过程,两人都相信他们的心灵已经被牢牢地拴在一起了,不需要什么海誓山盟,不需要什么媒妁之约,只要他们的心灵相通就够了,到这里振华又问了一句:“月兰,你真的能不变吗?”“什么意思?”月兰抬起头望着他,振华望着她就有一种醉眼朦胧的感觉,他顿了顿说道:“我怕你有一天变老喽!”“去!”月兰嘘了他一声。“我开句玩笑的,我是希望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永远都不变就好了!”“那是当然!”月兰一甩辫子说道,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一直老是说怕她变了变了的,不就是怕她在家找婆家吗?她当然不会。

    振华走的那天,他看见月兰站在送行的人群里喜不自胜地左右环顾,他的心不由乐得犹在指尖舞动一般,虽然他们之间没有明确地表白,也没有期许什么,但那种心灵的感应和相通已经使得那一切变得多余而冗繁了,月兰看着振华向着她这儿来回摆两回手才坐上了吉普车扬长而去,带去了她满心的欢喜和期盼。

    振华当兵走后,月兰每天就在百无聊赖中打发着那无聊而空洞的光阴,终于有一天她盼来了振华热情洋溢的来信,接着不久后又盼来了第二封c第三封月兰当然也都一一回了,振华甚至把在部队里每一天训练日程都跟月兰讲了,月兰就把在家中鸡鸣犬吠之事都跟振华讲了,这些在别人看来单调又无聊的话题被他们极其生动地叙述起来在双方看来只是别有一番情趣的事,当真是乐趣无穷。这样当有一天有人见月兰大了,出落得楚楚动人的时候,就shàng én来跟她提媒了,月兰见了就把那齐顺顺的马尾辫子一扭,高傲地说道:“我才不说媒呢?”然后就跑到安静的田间地头望着那长天出神:“振华,不管是三年c五年c十年c八年我一定等到你回来!”

    月兰每天到西北大河里的窑厂干最苦最累的码砖坯子的活儿,有年龄大点的嫂子婶子见她模样娇俏年纪轻轻的就劝她:“月兰,小闺女家别干这活儿,将来过两年找老婆家都不好找,这儿的大老爷们捣蛋的狠!”月兰听了不屑地说道:“那怕什么!我凭干活拿钱,管他们干什么!”。

    这样当振华从部队里来信的时候,月兰连拆都不拆开看眼就投进了那个老月饼盒子里了,那个铁皮盒子是家中多年前就保存下来的犹如古董一般,如今归她个人所有,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她的个人物品,当然最主要的东西就是振华的来信,曾经的甜蜜回忆,美好憧憬如今只是一个幻影而己,幻影破灭原来不过就是一个铁皮盒子而己,冰冷而坚硬。接着振华又来了第二封信,又来了第三封信。月兰终于忍不住拆开了信,刚一铺开信纸,开头的“月兰!”两个字一跃入眼帘她的眼泪就如成串的珠子般滚落了下来,当她在泪雨滂沱中看完了信的时候,就已经原谅了振华,是的,振华订下这门亲事也并不是他所愿意的,在信中他看到振华见她心灰意冷,使他一封封信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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