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漫漫,骄阳似火。
一阵风来,卷起地面枯黄的落叶,随风飘荡。
不远处,隐约传来声响。
“总算来了些风,凉快了不少。这鬼老天赶路,也太热了。”
一座纯粹由竹子和木头搭建的简陋茶棚,伫立在古道的一旁,遮阴处摆放着几条桌椅,七八个黄衣劲衫的江湖人露着膀子岔腿而坐,各种兵器摆在桌旁,一”脸闷烦。
其中一个脑门束着黑巾的短发壮汉,看着面前大碗上到底的茶水,不耐的对着身后喊了一声。
“老汉,再给我来碗茶。”
“好咧,大爷稍等。”
嘶哑粗厚的声音适时响起,只见这几个江湖人坐着的后面,简陋的炉台前探出一个头发花白c长须枯杂的六旬老汉。
一身破旧的衣衫,腰间的绑带上插着一根光滑油亮的大烟袋。脸上挤着充满皱纹的笑容,端着一个瘪旧的铁壶就出来了。
“大爷慢用。”
给那个短发壮汉满上一碗凉茶,六旬老汉咧嘴道,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几位大爷都是生面孔,老汉头一回见,想必是去那断崖山?”
短发壮汉回头扫了一眼老汉,见他十分普通,便道:“你这老汉,怎知我等是去那断崖山。”
老汉咧嘴一笑:“老汉我在这做了好些年生意,这几天但凡像你们这样打扮的江湖侠士,都是奔着断崖山去的,听说是参加什么金盆洗手大会。”
“没想到你还听到的不少。”一个脸长面苦的男子笑了笑。“不错,我们正是去断崖山,参加崖山派的金盆洗手大会。”
然后拿起大碗一饮而尽,随手一抹嘴边,言道:“看样子,有不少武林同道已经上去了,算算距离那金盆洗手大会正式开始的时间,也就这一两日,我们还是尽快赶路为好,不然要错过一场大戏。”
“正解,这茶喝完了,也该走了。”
一个身材干瘦如猴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空碗,从腰间摸出一粒碎银子,扔给那老汉。
“不用找了。”
随即一个个拿起桌旁的兵器起身,准备离开此地。
老汉接过碎银子,将之揣入兜里,也不多话将几个空碗收拾起来,期间却是淡淡摇头,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这样的身手,也敢去凑热闹,现在的人都不知是怎么想的,唉。”
就在这时,一股大风突兀而起,呼啸着荡过整个茶棚,吹得茶棚摇摇晃晃,杯碗叠响。
六旬老汉浑浊的双眼猛地一凝,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出,放下手中的空碗,目光朝风吹来的方向望去。
“这股风不寻常,阴气森森。”
而刚刚离开不远的七八个黄衣劲衫的家伙,在骄阳下因这股风生生打了个寒颤。
“这什么鬼风,吹得我身上好冷!”
三道身影,从老汉的视线中浮现,朝着茶棚的方向而来。
一个墨绿长衫c面容俊俏的年轻男子,一个红袍长发c神情木讷的少年,一个黑袍裹身c遮住面容的壮汉。
如此奇怪的画风,如此奇怪的组合,却让老汉目光凝缩,心中警兆顿生。
数十年的人生阅历,让他从三人的身上,隐约感觉到了极端可怕的危险。
“那股阴风,是这三人所为。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等人物”
那几位黄衣劲衫的江湖人,也察觉到了身后来人,转身望了一眼,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谁想这一转身,便葬送了他们自己的性命。
“血奴,将那几个杀了。”周正淡漠一声,像是在说一句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的身旁,那个红袍长发c神情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