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随着一阵巨响,小洋楼二楼处的一间房间被大力踹开,紧接着一群杀气腾腾的青年从门外鱼贯涌入,却发现屋子里头一个鬼影都没有。
陈哲明眼尖,他刚进门就发现屋子的一个窗户上有些异样,他走过去一看,就见有条粗麻绳垂挂在那,麻绳的一头绑在桌脚上,另一头顺着窗檐垂直而下直达地面。
看来楼上的人早已经顺着麻绳逃跑,消失在小洋楼后面这一片漆黑的农田之中。
“愣着干什么,不快去追!”陈哲明冲着身后小弟嗷了一嗓子,他刚想迈动步子,就被徐凡给拦了下来,徐凡睁开了刚合上的眼皮,伸手指了指楼上,不再言语。
小洋楼建有三层,当初建造时为了美观与隔热,它的屋顶并不是建成一个平台,而是在三楼的天花板上,用彩钢瓦搭了一个拱形的屋顶,如一个大碗倒扣在天花板扇风,也正是这一点狭小的空间,让大汉与青年有了一个藏身空间。
此时的大汉与青年,他们蜷曲着身体躲在天花板上,等着楼下仇家的离开。
随着楼下爆发一阵杂乱声音过后,空气又陷入安静,正当大汉以为仇家离开的时候,他的鼻尖敏锐的捕捉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大汉与青年眼神一个对视,都感觉到对方眼里的疑惑,正当他们为这事感到奇怪时,忽然发现阵阵白烟顺着天花板的缝隙往上熏着。
此时他们再傻也知道,楼下着火啦!tnnd!对方要不要这么狠,竟然放火烧房子!
大汉也顾不得什么,赶紧朝着天花板上开的一个暗门爬去,伸手想打开暗门,却发现外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堵着,怎么也打不开,这不由急得他们哭天喊地,手忙脚乱,可回答他们的并不是应答的声音,而是下方更加猛烈的呛鼻烟雾。
待到上头被浓烟包裹,二人被呛得如哮喘病一般的在咳嗽时,那扇被上帝关起来的暗门却突然打开,二人也来不及去想是谁打开的,强烈的求生让他一头从天花板的暗门跳下,屁股率先着地,如呆头鹅般坐在地板之上。
他们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等脑子恢复清明,在打量四周情况一圈,却发现自己被一群陌生的男人团团包围,他们手里拿着钢管棍棒,一脸笑意吟吟看着自己。
在他们的脚边,还摆着一个柴堆,柴堆上头冒着火焰,将柴火烧得噼啪作响,滚滚浓烟从火焰中冒出,朝着头上的天花板钻去。
“人都已经被我们熏出来,你们几个快把我给灭了,万一弄不好把这房子弄得烧起来,咱哥几个都得交代在这边。”
徐凡交代完手下小弟,双手环胸,一脸玩味的看着那两个狼狈的男子,遥想当初童年的时候,自己也是经常在田鼠窝外头烧稻杆来熏田鼠出窝,没想到如今又体验了一番童趣。
大汉看着对方脸上不怀好意,也自知没有好果子吃,索性摆出一副‘爱咋咋地’的滚刀肉态度,脸上就差写着‘有本事你杀我啊!’这几个大字。
徐凡从身旁小弟手里接过棒球棒,走到大汉身边,用棒球棍的一头抵着他下巴,淡淡的说:“我叫徐凡,就是那四年前你雇凶开货车制造交通事故的受害者,我今儿找你的目的你也猜到了吧?”
“哼。”大汉扭过脑袋不去看徐凡,在社会上混了大几十年,这种阵仗他不是没见过,此时嘴硬,大不了被折磨一番,如果真将雇主身份泄露出去,恐怕日后都不得安生,孰轻孰重他哪能不知。
陈哲明见大汉这一副又臭又硬的姿态,心生不快,抬起脚来对着他胸口就是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着:”,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背后是梁天恩在搞鬼,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对于陈哲明的话语,大汉没承认也没否认,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