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弦本来还是笑眯眯的,当下却是敛了笑意,后退一步,轻巧躲过,二姨娘失去着力点,顿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你居然还敢躲?!”
二姨娘顿时更是恼羞成怒,伸手便抓住南思弦的胳膊,指甲狠狠嵌进肉里,阴狠道,“贱人!是该学学什么是规矩了!我今天就替你娘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贱蹄子!”
胳膊被掐的生疼,南思弦眸子更是冷下来,她反手扣住二姨娘的手腕便往后一扯,另一只手重重的一个巴掌就照着她的脸挥了上去。
二姨娘被抓住手腕躲避不得,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南思弦顺势松开她,二姨娘一下子惊呼着被大力扇倒在地,脸上顿时红肿一片,可知南思弦下手并未留手。
“南思弦!你这个贱婢居然敢打我?!”
二姨娘先是震惊,接着就是尽失仪态,怒上心头,破口大骂起来,一面骂还一面爬起来伸手要去揪南思弦的头发,“快!快抓住这个贱婢!她竟然敢向我动手?!”
周围大理寺的官兵均是被二姨娘带来,当下虽有迟疑,却也还是上前要zhi fu住南思弦。
南思弦避过二姨娘的动作,转头,冷冷的望着那帮大理寺的人,寒声开口:“诸位官爷,敢问欺君之罪,该如何判决?”
“欺君之罪?”
那些官兵疑惑。
“二姨娘孟氏扬言南府上有私通外邦的证据,要来抄我们南家上下甚至诛连,南家可是洛国的大家,昔日为国也是奉献不少,对君上更是忠心耿耿,如今二姨娘却是没有找到证据,分明就是瞎编!这岂不是欺君之罪?”
南思弦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将那些官兵说的面面相觑。
“你血口喷人!”
二姨娘听南思弦如此一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第二,二姨娘可曾注意过自己身份,即使南府在被怀疑之列,你也是南府的二姨娘,而我却是南府嫡女,各位官爷,如此一个目无礼数,出口成脏甚至还对嫡长女不敬的人,你们觉得可信吗?”
南思弦目光扫过二姨娘,丝毫不予理会,凉凉的望着那些官兵,“我相信皇上所欣赏的定然也是那些黑白分明,而不轻易断章取义受人hui 之人!”
恭维中不乏威胁,若是这南思弦被抓回去,供词时当真向皇帝告状,他们这小小的官职恐怕是真的保不住。
二姨娘看他们迟疑,当下恶狠狠的叫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抓起来!难道我给你们的那些金子都喂狗了吗?!”
果然!
只见那些官兵脸色大变,其中机灵的顿时上前将二姨娘制起来,板起脸来神色严肃:“你在乱说什么!居然还敢诬陷我们受贿?!”
南思弦面上露出一丝冷笑,而二姨娘则是气的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小人!”
这个蠢货,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敢用hui 来要挟官兵,显然就是自讨苦吃。
“南xiǎ一 jiě,这个人我们先带走了,也许她当真如xiǎ一 jiě所说犯了大罪,我们会核实的!”
南思弦颔首,微笑着看着二姨娘,“好走。”
“南思弦!你不得好死!!”
即便二姨娘不知道那证据为何不见,如今却是完全能猜到就是这个贱人使的手段,一夕之间,南思弦为何性情变了这么多!二姨娘气的浑身颤抖,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