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姜叔山在做什么,明明是一村之长,却还在毁坏他们村的荣誉。姜夏树也是这次,跟着姜四叔爷和姜德木来的人之一。
之前因为狼祸的事情,他就记了姜仲山一分情,如今姜仲山一举考中秀才,同为一个村的村人,小时候又在一起玩过,他一直觉得脸上十分有光,前几日捞鱼的时候,韩伊一也是最先叫住了他媳妇,所以再听说姜仲山被姜老太告上衙门,就做好了会得罪姜老太甚至姜叔山的准备,也要为姜仲山说上两句话。
没想到姜四叔爷和姜德木根本没有用到他,根本进不到衙内堂前去,现在听见县里面的人议论纷纷,也不再替姜叔山遮掩了,直接就参与进了议论。
“你们可知道姜仲山姜叔山两兄弟的爹是谁?他可是姜青河,以一己之力在姜家村办起了村学,直接影响了姜家村数辈孩童读书考功名,可正是因为如此,姜家那时候拿出来不少的钱财,还有书籍来促成此事,所以姜家三兄弟里面,只有老三也就是刚才姜老太身前的姜叔山,是从小读书,到现在也就有个秀才功名!后来还当了我们村的村长。”
姜夏树话语里的轻描淡让周围的人听了出来。
“考上秀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你刚刚说只有老三读书,那这姜仲山又是怎么考得了秀才功名的呢?”
姜夏树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是刚刚姜四叔爷和姜德木是从姜夏树身前走了出去的,现在姜夏树有一副知道内情的样子,众人也就认定了他肯定是姜家村人,隐隐都竖起了耳朵,有围过来的趋势。
姜夏树旁边站着的几个姜家村人害怕姜夏树惹了麻烦,得罪姜叔山,忙拉了拉姜夏树的衣服下摆,劝解道,“夏树,你快别说了,咱们可不是姜四叔爷,也不是德木叔,回去村长给你穿小鞋,可怎么办,?你可是有儿有女,还要养家的人啊!”
姜夏树一摆手,甩了甩头不在意的回答道,“我说的是事实,又没有瞎编乱造,村长凭什么给我穿小鞋?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他也没有资格当村长,也没有资格去考什么举人了,品行不端不是吗?这还是我跟他学的词!”
周围的人注意到姜夏树旁边的人好像不想让姜夏树多说什么,慢慢的围过来,隐隐有把姜夏树与刚刚劝他不要多说的人隔离开来。
直到挡着姜夏树看不到那些劝他不要多说话的人,大家七嘴八舌地又问了起来。
“这个小哥,你快接着说,怎么姜仲山就考上秀才了呢?还得了县令的赏识?”
“二山子,哦,也就是姜仲山得了县令的赏识,我是今天才知道的,但这也不是不可能,二山子,确实厉害,让人足够敬佩!”
“你快说呀,别绕圈子,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会赏识他?
见到身边围着这么些人,都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自己,姜夏树也来了劲儿头,“我前头说了姜家,只有姜叔山从小读书,姜老太,从小就对二山子十分不喜,那时候二山子小小年纪就跟在我后面上山砍柴”
姜夏树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脑子里想起来当时姜二山小小年纪跟在自己后面,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当时自己心中还有些不落忍,现在再瞧瞧县令老爷面前,站的挺直如同一棵青松的姜仲山,这人的际遇还真是谁都预料不到。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们刚刚听见说,二山子家的孩子早产,细细数来,他的孩子也就才个月,可你们知道,姜叔山的孩子,已经多大了吗?已经五岁了,还在县学里那个特殊的蒙学班里读书,而二山子可是到22岁才娶上媳妇!”
22岁才娶上媳妇,众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直听着这边说话的刘述杜荣,视线不由自主地朝韩伊一的背影看去,姜仲山这么大年纪娶妻,能娶到这样子的媳妇,应该说姜仲山是走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