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浅凝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甚至还有种女孩的天真烂漫在里面。不知她儿时究竟经历过什么，估计发自内心的笑容也很少会有吧。

    就像凌子宸一样，估计她的童年也不会有多幸福吧，不过他的处理方式还是太过极端。

    不知道楼下那三个怎么样了，会不会也走极端路线……

    像是看出季初凝心中所想，程伊雪微笑道：“放心，他们还是能和平相处的，恒也没那么幼稚。”

    “……”季初凝一脸僵硬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是说凌子宸和程伊雪无聊么？他俩居然也会被这么认为？

    看样子萧浅凝还是不太了解他们啊，不过还是担心。

    刚才看到凌煜恒的时候她的心跳好像是不规律了一下，但原因却是因为被他看到是时候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然后来说话的时候是感觉不到来着的，但他身上似乎隐隐感受得到一种暴戾的感觉。

    这类小说看多了，总是忍不住往黑道方面上脑补啊……

    “在这个天台上看风景不错。丫头，你看到那些建筑了么？”

    “嗯？”季初凝一怔，顺着萧浅凝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处居民区，商品房。

    “那里，曾经是我住过的地方。”

    “那里也挺好的啊，怎么了？”

    “你不懂……”萧浅凝叹了口气，“当初我母亲和我租了一套房子，房间里问题很多，冬天漏风夏天没风的，甚至下雨天雨水都能渗到地板上。

    “我母亲那个时候什么都没跟我说。直到上学的时候，有一天，老是问我父母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只说了我母亲的，没敢说我父亲的，只能临时撒个小谎说我忘记了，明天再告诉她。”

    “……”季初凝静静地倾听着她的话，没有多插一句话。

    这个时候，她缺的就是一个可以听她倾诉的对象啊。

    那姑且就充当这个角色吧。

    “回去后我问我母亲，说我为什么没有父亲。母亲不说话，独自一人离开了。我自知问了不该问的，也没再多提。

    “第二天我如是说，我没有父亲。全班哄笑，班主任也怒了，狠狠训了我一顿。可自始至终，我还是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啊。”

    “后来我隐约听见母亲在房间里打电话，就好奇的凑过去听了听，结果才得知自己的身世。”她忽然顿了顿，“总之我没再跟我母亲提起过。高中的时候，有一晚我喝醉了，幸好没人发现。我去厕所吐的时候，刚后看见了凌煜恒，凌家的独生子。然后带着几分醉意，我作下了这辈子最荒谬的决定……”

    “然后你就坚持到了现在？”

    “……”

    “那现在呢，放弃了？”

    “嗯。其实挺你这么一说，我也的确觉得没什么用，我一丝快感都体会不到，甚至还被包围在浓浓的罪恶感中。”

    季初凝轻叹一声：“某些人身世也不好啊，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虽然性格是怪了点……”

    “那是因为遇到了你啊，遇到了你这个好女孩儿啊……”萧浅凝苦笑，“其实我当初也有过啊……”

    又来啊……

    季初凝莫名心累，但想想她现在最需要她这个听众，也只能继续陪在她身边听了。

    ……话说这萧浅凝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

    等萧浅凝向她吐露完自己的心声，下楼时才发现程伊雪已经把凌煜恒和凌子宸之间的关系调节的稍微缓和一点了。虽然他看是看自己儿子和她不顺眼，但比起之前真的已经好很多了……

    ——至少没有打起来就好……

    季初凝才觉得程伊雪也是个挺靠谱的姐姐。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