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季初凝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寒。

    “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以后有这些白痴要闯，根本不用对他们太客气，直接报警。”程伊雪从容不迫地走到一个服务生面前，从自己口袋中掏出手机，“密码没设，完事之后直接给你，当奖金了。”

    “我看谁敢报！”汉子额头上青筋暴起，然而并没有人搭理，依旧淡定自如地做着自己的事，一看就是习惯了的。

    季初凝莫名汗颜，这汉子的存在感好低啊。

    “你这是骚扰啊，我之前忍过你几次了？”程伊雪依旧一脸淡定地看着汉子，“你到底要干嘛？别搞得自己像个痴情的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和人品，我弟弟都比你强上几亿倍！切。”

    “咦？”季初凝在一旁听得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这两者有可比性么？！

    说起来，凌子宸的人品的确不错，上次在他那里睡着了都没有发生什么——当然也不排除自己身材太差他看不上。

    诶？话说她为什么要这么自损自己？

    出神之间，警察已经过来把那个存在感为零的汉子给带走了。

    这人也是够悲剧的了。

    “姐，刚才那人是谁啊？”待程伊雪回到座位，季初凝便一脸好奇地问道。

    “他啊，刚跟女友分手，分手理由是——长的太恐怖，没有那些小鲜肉帅。”

    “……”

    哎，这是个看脸的社会啊……

    “之后这白痴好像要在我租的那套公寓楼我背叛了他——你说气不气人气不气人！这人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啊！”

    “姐你淡定点……”季初凝有些汗颜，怕程伊雪再次情绪失控然后再次尴尬，只得开口打断他，“你想想啊，他也顶多算是头脑发热罢了，你告诉他你已经有男朋友不就好了？”

    “男朋友……”程伊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靠，老娘都24了，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如果那白痴要我证明怎么办？！”

    “……”

    好像戳中她的痛处了……不过说起来，24岁还单身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你让那些三十几四十几岁还单身的姐姐阿姨怎么想？

    “我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学长，同班的，学习好、人气高，人还长得帅。他对我也挺好的啊，那个时候还天真的决定要跟他考同一所大学，然后一辈子在一起——结果高考之后我就听到他跟校花在一起的传闻了。”

    “什么情况？渣男？”

    “没有，他是一心一意对——校花的，之前说得一辈子在一起是因为……他深度近视，我上次跟他提出来的时候这货把我当校花了。他说他要考名牌大学，还要出国深造！我那时候成绩算是中下，本来也就打算考个普通大学毕业之后然后继承家里的产业当个女总裁。结果因为那个误会，我起早贪黑，一反常态地认真学习！结果……高三那年每次月考排名都在年级前三。我靠我的早上赖床时间！我的晚上追剧时间！！”

    “……”

    这个，也算是个悲剧了吧。

    “不是你想想，你至少考中了很不错的大学啊。”

    “不止，我还出国了……”程伊雪忽然一脸后悔地抚了抚额，“在国外混了三年忽然想小宸了，然后打算回来跟他表表白做个情侣算了，没想到最后被想到被你这丫头抢了！”

    “哈？什么意思？”

    大脑一时停机。

    敢情她还是算自己的情敌啊？！说好的排斥姐弟恋呢？！

    见季初凝一脸紧张的样子，程伊雪忍不住扑哧一笑：“逗你呢，你居然还真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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