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我一挚友,名唤小张良姚雨汐,才智不低于我。兄长若遇着难处,可请他来为军中献计。”陈明远道:“军师多为山寨操劳,且安心养病,静候大军得胜归来。”便与留守头领辞别,往孙家庄而去。
时值四月已入夏,大军一路畅行,沿途秋毫无犯,一日后便到孙家庄前,尚有数十里路。大军下了寨栅,陈明远在中军帐里坐下,便教吴玮璠同方海锦入去探路。二人扮作樵夫,慢慢前行,近得庄前,见吊桥放下,庄门大开,又有些庄户走动。吴玮璠道:“不如就此混进庄去,与大军里应外合,早些破了这鸟庄。”方海锦道:“哥哥不可鲁莽行事,我大军来到,那厮岂会不知?哪会平白无故开门放你入。”又听得那些个庄户朝二人叫道:“你那两个真不知死活,马陵泊的贼人已快打来,还敢在外走动,快些入庄来!”吴玮璠道:“兄弟你看,万不可错失良机。”就应道:“来嘞!”便飞快向前跑了数十步。方海锦正欲起身,只听得一声响,吴玮璠已落入陷坑中。复见那些庄户手拿绳索出庄来捉人。方海锦顾不得吴玮璠,忙死命逃回军中。
且说孙家庄拿了吴玮璠至厅上,孙淼道:“你这贼人,我庄前早已掘好陷坑,为防细作,倒还真拿了一个。”吴玮璠道:“我不是甚细作。”孙淼又道:“不是细作又是何人?我这庄上皆知陷坑所挖处,你怎地不知?”孙焱道:“三个休与他啰嗦,这等贼骨头不打如何肯招!”便将吴玮璠先打一百棍。吴玮璠吃熬不过,只得招是马陵泊细作。孙鑫道:“果然是马陵泊的贼人,快通报姓名!”有人认道:“这贼人倒似前月攻打马陵泊的吴玮璠。”吴玮璠心里惊慌,怕牵连老父,就道:“甚么吴玮璠,那厮早被俺山寨斩首示众。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马陵泊上的好汉,孙云鹏便是!”孙垚道:“这贼人也配姓孙?”只恐他扯谎,再教加力打。吴玮璠任由他拷打,不招实情。孙森道:“休打坏了,且用陷车装了,等拿了陈明远,一同解京,好显我孙家威名。”
再言方海锦逃回营中,就与陈明远报知,陈明远惊慌,道:“使我思虑不周,若吴兄弟漏了身份,必连累太尉。”又见闫言引着一妇人进帐,那妇人鬓边插花,搽一脸脂粉,年纪二十有七。闫言道:“哥哥,小妹往附近村坊问路,偏这位大嫂愿告之。”陈明远忙施礼道:“愿求大嫂指教。”那妇人道:“头领莫要如此,奴家姓孟,在这村中居住,家中有老父老母。闻头领提兵至此,愿将孙家消息告知,只望存奴家父母三人性命。”陈明远道:“大嫂误会,这孙家一门辱我山寨,与你等村民无干,我等岂会滥杀无辜?”孟妇人便道:“如此奴家便安心了。这孙家庄上只有一座庄门,门前挖下陷坑,只待拿人。若是把这座门围死了,庄里人谁都走不出来。”陈明远就叫取蒜条金百两赠与孟妇人,即刻发兵去救吴玮璠。
待到庄前,陈明远令团牌手遮护,士卒上前把陷坑填埋了。孙家见状,就出庄来战。孙家五虎并澹台教师与那无虚道人领兵一字排开。只听孙鑫指阵骂道:“你等反国贼寇,待俺孙家五虎把你等尽数捉了,押上东京,与那梁山贼寇一般!”马陵泊阵中圣凌风路新宇听了大怒,挺枪出马。孙鑫道:“贼将通名!老爷不杀无名之辈!”路新宇道:“我乃圣凌风路新宇也!”孙鑫道:“早听闻马陵泊有个甚么东京劫法场的,莫不就是你?待俺拿了你,教你早日下去与梁山作伴!”路新宇怒道:“贼子休逞口舌之快!”陈明远望见,忙叫道:“兄弟速速归阵,莫中他激将法!”孙鑫狂笑道:“草寇胆敢来与老爷一战么!不然早日滚回,待朝廷征讨,再似梁山那般窝囊!”路新宇经他这么一说,哪肯听得陈明远话语,飞马而出,接住孙鑫便斗。手中那条钩镰枪,共有大小两个侧钩,上钩军器,下钩马腿,打的孙鑫毫无招架之力,只不到二十余合便败走。路新宇追去,孙家阵中澹台立出阵替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