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仿佛又接触到了事实,待我的泪水流干了的时候,我的肚子里那股饥饿感如狼似虎地涌了上来,仿佛一瞬间就把我想流泪的卑微情感给淹没。
我开始思考起森特正烧着的肉还需要多久,也许那个肉并不用太熟,半生不熟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让我吃上一口填一填肚子。
而森特仍然坐在小木屋的门口,做着一个尽职的厨师,就这么在我急切盼望下拿着勺子敲击在铁锅壁上,一阵接着一阵。我倒是希望他能敲出一定节奏,凭借着美妙的乐章将我饥饿的想法牵走带跑。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安稳地坐在那里捣鼓食物,就他这个伤如果是我,估计还没回到木屋的路上就倒在地上。
“这肉果然是难炖,现在估计能吃了。”森特终于拿着勺子敲击了两下铁锅,嗙嗙两声倒与之前有些不同。
随着他那张触目惊心的面孔转过来,那只装满了我期盼的锅被森特从屋外拿进屋里。
“怎么样是不是等不及了。”森特看了我一眼道。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是伸着舌头留着口水瞪着眼睛的,估计也就丑陋不堪才能形容我。
森特勺子捞了几块大肉和一两勺肉汤,放入之前我喝喝白粥的铁碗,然后将铁碗和勺子放在我身边。
“饿的不轻了吧。”森特把食物放在我面前便不再管我,他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直接扎向铁锅里的肉。我敢肯定他绝对也是饿了许久。
不过我也不再去想那些东西,吃的就在我面前,我可不忍心看着它在寒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也许人的潜能在这时才能被体现出来,我原本那无力的身体,如今竟然直接将躺着的身体翻了个面,双手捧起铁碗往嘴巴里灌。
只是那滚烫的肉汤将我整张嘴巴烫得疼痛不堪,但我却不愿意将美味吐出来,喉咙一滚,便将滚烫的汤汁翻入我的胃里。这就是在痛苦中快乐着,我懒得去思考肚子那痛苦的shēn y,立刻用勺子将一大块肉捞出来,一口就已经咬在上面。
不过熊肉就是熊肉,哪里是随随便便地就能撕扯下来的,我只好双手去帮忙,一边嘴巴里一个劲地咀嚼,一边双拉着肉的一端往外扯,如此有我半个拳头大小的肉我可吞不下去。
可是我最终还是小瞧了,我的口水都留了一地,也不见有什么效果,我一时间急的顿时有种想痛苦流涕的感觉,这就是最遥远的距离吧,明明到了嘴巴边上的肉,就是因为咬不动吃不进自己的肚子。
然而就在此时一柄小刀被甩到我的面前,是那个森特的小刀。我不禁转头看了看那个满是血迹的男人,在我嘴巴里怎么也咬不动的肉,在他的嘴巴里就像是绞肉机一般,被他嚼的稀碎。
“看你的样子,不是我们这种野人吧,连个肉都咬不动。”森特边嚼着嘴巴里的肉边说道,虽然他那狰狞的面孔里透出一股羡慕之色,但却没有看我一眼,仿佛就像是自言自语。
我拿着那柄小刀开始将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才放进嘴里,虽然我仍然无法将他嚼碎嚼烂,但总归能硬生生地吞到肚子里。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头上还盖着一本书,你是哪个贵族?书可都是大人物家里人才会有的。”森特说完,直接拎起铁锅就放在自己的嘴边,往里面灌着肉汤,然而汤汁才刚流进他的嘴巴,就从他被洞穿的左边脸颊处流了出去,滚烫的汤汁带着猩红的血液,直接打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看上去很是恐怖。
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到这个问题,于是赶忙把头向右侧偏过去,随着肉汤进入他的肚子,脸上也终于露出一抹享受。
我边看着森特边将自己面前的肉全部吃完,此时正一点一点地将肉汤渗入我的嘴中,森特不害怕的高温,我可受不了,特别是已经填了些肚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