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涂山雅清瘦的模样,皋陶感慨道,“阿雅,苦了你了。”
涂山雅苦涩一笑,强撑欢颜。
黑夜——
涂山雅坐在石洞前一棵高大的歪脖子树上,攥着个盛放酒的小陶罐,冰凉的酒润入喉咙,带来一股猛烈的辛辣感。
等到阿启安然入睡之后,月儿才慢慢退下石床,在皎洁的月光笼罩下,漫步在树林之间。
她踱步于静谧的森林,试图唤醒自己内心深处丝缕的记忆,然而月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于眼前的时间,她竟没有丝毫印象,就好像,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抬头仰望明月,正巧看到在树上饮酒的涂山雅,月儿大喊道:“阿雅姐姐!”
涂山雅低下头看见对她挥舞着的月儿,慢慢放下了的酒陶罐。许是因为两人相隔太远,在下面的月儿并不能看清树上的涂山雅的模样。
“阿雅姐姐,你等我一下!”月儿撩起袖子就准备往上爬,在有崇部落的这几个月里,月儿成天跟着一群小萝卜头四处胡闹,这爬树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不多久,月儿便爬上来树,气喘吁吁地在较为粗壮的树干上坐下,“阿雅姐姐你喝得是什么呀?”
月儿颇为好奇地凑到涂山雅的身边,看着那小陶罐里装着的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阿雅姐姐那个我可以尝尝它吗?”
“小馋虫,原来你大半夜不睡觉竟是被这酒香吸引了过来。”涂山雅拿起的陶罐,往一个青铜酒杯里斟上了小半杯酒,“拿着吧,不过这酒喝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谢阿雅姐姐!”月儿心满意足地捧起酒杯,小口抿着。
清风吹过树梢,身后的树叶哗啦啦而响,月色打在涂山雅美丽的容颜上,笼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影。
涂山雅棕褐色的瞳孔盯着夜空的那一轮新月,朱唇轻启道:“月儿可想知道我与阿启的父亲阿禹相识的事情?”
“好啦,阿雅姐姐!”月儿立刻摆正了姿态,做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我洗耳恭听。”
————————————————候人歌———————————————
涂山雅出身东夷大族涂山氏国族长之女,身份高贵的她自小便是在身为族长的母亲殷切的期待之长大。
她是部族之极为优秀的祭祀,作为女子,涂山雅可拉弓,上马即可征战,锐意冲天的她锋芒毕露,早早地便在涂山氏众多平辈之鹤立鸡群。
骄傲而几近完美的她自然身后的追随者无数。
这个时期的男人,尤为喜欢征服和他们同等强大的女人,女人们也更多地参与政治,没有那么多闲心思为了个男人钩心斗角尔虞我诈。
对于尚且残留母系氏族风俗的涂山氏国而言,一个女人的强大和地位的超然,往往意味着她的身后夫婿众多。
好似封建社会的男子乐于用姬妾成群来展现自己尊贵身份,对于涂山雅的母亲——涂山氏的族长而言,她拥有无数丈夫,她强大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她所享有的特权。
涂山雅并不是她唯一的孩子,却是她众多孩子之最受宠爱的。涂山雅并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谁,涂山氏之大多数的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曾知道过自己的父亲。也许他是涂山氏的某位勇士,又或许是某位部落首领,谁知道呢。
涂山雅,她骄傲恣意,是东夷这片蛮荒之地之上的一颗璀璨明珠,吸引着无数人为之痴狂。
当日那禹求娶她时,本是承诺入赘她涂山氏,愿以一生坦诚相待,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那时年轻的涂山雅尚且被禹的神情所打动,甚至深情熬不过岁月如歌,这五六年的分离,一点一点将他们曾经情谊慢慢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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