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拼了命的运转功法,对比被吸收去的灵力而言是却还是杯水车薪,经脉也膨胀到极致,鼓鼓囊囊的好像被人捏住刺而炸开的河豚,绷得紧紧的像个气球,让人禁不住怀疑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再经不住迸裂开来。
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努力就能成功的,就像现在,寂即使用尽全力还是不能挽留灵气离去的脚步,寂加速运转这功法,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在一片黏稠的液体中,背靠这一句骨骸,在被不经意投射浅淡的光辉里,隐约能看到个黑色的身影,剧烈的颤抖着,状若癫狂,却又那样的默无声息,像是在献祭那般绝望又痴狂,连周边的物体也被感染了似地抖动,糨糊样的液体也如被秋风横扫一般涟漪不断翻腾。这只是在普通人看来的场景,在修士眼里却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了,也不知哪个狂徒不知分寸,竟如此妄顾根基,也不怕经脉寸断,绝了那青云直上的路,如此鲁莽的运转功法,竟引得周身卷起一股灵力球,而那人在灵力高速旋转下辨不分明。
源源不断的灵力被运送到经脉,传输至识海,此时的识海全然不同于原先那般风和日丽,犹如被暴风雨笼罩的海面,波澜起伏,晃荡不平,一片混乱。
得庆幸这具身子在以前就被迫在强大的灵魂下改造得非同一般,不然即使有心也根本无法吸引如此巨大灵气,更别说吸收了。尽管如此但筋脉仍在浓郁的灵气漩涡的洗刷中以肉眼可见的情况瞬速膨胀,越来越薄,灵气本就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特别是寂吸收的还不是纯粹的灵液,而是巨木内的积液,拥有对巨大的腐蚀性,在联系之前的骨骸,不难让人产生一种不好的联想,但现在还是生存下来再说吧。
纵然是这样想的,但形式真的不容寂想太多。眼看着筋脉膨胀到薄如蝉翼的姿态,并越来越透明。寂心中的弦也越崩越紧,明明浸在冰冷的树液里,却感觉身体热的像是泡在铁水里。
识海内,曾经存在的那片星海早已被外入的狂暴灵气所摧毁不复之前,独留那虹桥还在苦苦支撑,但和身体的不堪重负一样,四溢的能量和忽大忽小剧烈变幻的形体。无不显示着这也行不通了。
寂心知如果照这种状态下去,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就会因虹桥破灭而道基尽毁,到那时识海会因为遭受几乎毁灭性破坏,倒是可能真的就成了一条凡狗了。呵,倒忘了,现在这状况,如果真是道基毁灭,下一刻就是尸骨无存才是。
进,是道基尽毁;退,是被慢性腐蚀。虽然进退皆是死路一条,但寂还是选择了后者。
感受着躯体被腐蚀,虽然没有痛觉,但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的肌理显露出来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体验,所以,寂选择闭眼。
通常说,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会回忆想起自己最遗憾或者最快乐的事情。
寂遗憾吗?并不。即便想得知所谓真相,即便对自己的身世万分好奇,即便对癸的事情难以忘怀,即便
这所有的即便加起来并不能让寂形成执念性的遗憾。
以为纵观寂的一生实在太过顺畅,初始便是地仙,天生地养的生灵,这是众所周知的。
寂却知道并不是,寂其实算不上真正的天生地养,寂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应该归于那类,虽不是先天但也归不到后天,本体更是莫测难明,找不到归类,明明有着类人的躯壳却没有内脏什么的而是果冻状的凝结,虽然是这样但是偏偏又坚不可摧,能在准圣的全力攻击下不伤分毫,但是有可塑性极强,至少后天神出现在上界的时间里,寂曾暗中观察过,并模仿着做出了肌理和五脏六腑和静脉。寂真的很特殊,至少在寂有意识的时间里从没遇上过和他一样的情况。或许这些只能说明天生但寂却知道自己本体里还暗含着一股血脉,那是不知名强者的血液,暗含着不可量化的能量,寂曾尝试着炼化过,却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