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心胸狭隘的侏儒整宿追捕灵玉县主。如疯子一般, 惹得各家的狗吠成一片。
寡妇放飞自我的狂笑, 彻夜回响不绝。
——村子里, 到处弥漫着鸡飞狗跳的氛围。
就连最东头这户人家,向来的宁静也发生了严重崩坏——由于男主人太清心寡欲的原因,居然把床给睡断了!
塌陷程度非“粉身碎骨”不可形容。
妻子本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好好的,半点防备没有,忽然四脚朝天堕入一堆狼藉。
铜板c银子c以及碎木块“哗啦啦”铺开一地。细皮嫩肉的娇躯躺在废墟里半晌不能动弹。
这一刻,真是无语问苍天,欲哭无泪
丈夫手忙脚乱把妻子捞起来, 又是吹,又是掸,窘出了一身热汗。
竟还老着脸皮说:“瞧你这傻家伙干的好事,这下往哪儿睡!”
妻子讽刺说:“真没想到, 我一句话石破天惊!把床都轰碎了!”
丈夫“嘿嘿”笑了几声,顺着妻子给的台阶滚下来, 带点撒娇口吻责备道:“这事儿咋不早点跟哥哥说呢!”
“我求你——还是自称老子吧。”妻子撒娇抱怨道。
丈夫浑身发热地噎了半晌, 嘟哝道, “你这女子不像话。这么大的事都瞒着究竟是何居心!”
“没有瞒你!你反正不管什么动动脑子就能知道了, 还用我说吗?”
丈夫:“”
今儿居然嘴拙,有点辩不过她了!
他干脆不逞口舌之威, 径直把人抱了起来。
黑暗中, 响起了一下“咕噜”吞口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 号称清心寡欲的男人用一种寡廉鲜耻的语气说, “我的锦娘咱们站着来也行吧?既然没了床,干脆就别睡得啦!”
一大早,秦漠穿过田间晨雾,来师父家吃早饭。发现家中气氛焕然一新,洋溢着说不出的灵动。
明明师父的脸一如往常像块铁板,可他偏偏觉出铁板下在开花,灿烂又傲骄,开得锦绣斑斓。
有喜事!
徒弟自作聪明展开了联想:“莫非我这小师娘有了?”
要是来一个小师弟,本人地位会迅速下降吧?
——他充满危机感地想。
想完又暗笑自己小人胸襟,这种飞醋也要吃。果然有点娘们儿习气。
他决定不拈这种酸,却还是忍不住问:“师父今日心情极好?”
师父瞥他一眼说:“无事。不过昨夜功夫有所进益罢了。”
徒弟立刻由衷地恭喜了他——各自欢喜。
严锦抱膝坐在灶膛前,凝眸望着熊熊欢跃的火苗。
心中颇有预见地想:“往后恐怕每天都要追求‘功夫进益’了吧?真要命啊”
“事情都知晓了吧?”外头传来阿泰的声音。
“知晓了。哈哈”秦漠的语气得意起来,“那小太岁说,给他传音的男人声音沉浑,徒弟一听便知是师父无疑了。师父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瞧出他是弟子的人。”
严锦顿时直起身子,把耳朵竖了起来。
丈夫不屑地说:“老子倒没深想太多,不过挑个最丑的罢了!我说你这浑小子,先前不是说叫几个护卫上么?怎又挑了这等伟人来?”
秦漠坏笑几声,“是我误会了,手下那几个竟没人肯参加招亲。都说跟几只花孔雀争一个村姑,会丧尽一世英名!抵死不肯!那林谆也是,竟也不肯为了我这主子牺牲一把。徒弟对这帮人心灰意冷,也就作罢了!”
“却又为何寻那个矮将军来?”师父歪着嘴角发笑。
“说起这一宗”徒弟邀功似的说道,“先前弟子去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