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一步步走出林霖的办公室。下楼的时候,目光落在了转角处。
种种,从凌乱模糊,一片片残缺地拼湊着所有他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故事。
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黎子谦心里似乎越来越清楚了来龙去脉。
脚步在转角停了好久,他最终决定再去见一见他的叔祖父。
铁门被打开,黎子谦的眼睛深邃得不见底,声音低得嘶哑:“赵一平落网了。你再也不用隐瞒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我去拿秘方?你是谁?”
斬叔从木床上立起,缓缓走到黎子谦跟前,手里几张黎子谦留下的日记已经被手汗捏得很皱。唇角抽动了下,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黎子谦的双眼,一字一句说得艰难:“日记我看了,心里的结也解了。你猜的没错,我是你爷爷的亲弟弟。”
颀长的身子狠狠一颤,斬叔的话让黎子谦深深阖上了眼,嗓音低沉:“果然是这样,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当年被陈一平挑拨离间的是你和我爷爷,为什么要欺骗我?”
把心里想问的都问完,他缓缓睁开了眼。
鼓了很大的勇气,斬叔才抬眼凝上了黎子谦的寂寥的眸光:“我很早就已经后悔了。我不该插手你的人生,不该故意接近你,更不该因为曾经的怨恨,想过要利用你。这些早在你离开我的那刻我都清楚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一句话,就够了吗?”黎子谦直勾勾地盯着他,瞳仁像是要喷出血来。
“对不起。”
斬叔别无它话,万千想说的话唯有化为三个字,可黎子谦并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强制下的冷静,淡然,全都沦陷在面前男人的三个字里。
他的情绪像是失了控,从低冷到咆哮:“你利用我!陷害我!设计我!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错?我对你那么信任,你就这样对我?用我的信任去争夺你们所谓的狗屁秘方,真的荒唐至极!你们之间的情仇,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让我那段时间过得生不如死?我以为是伸张正义,到头来不过是你们捏造的谎言。我真的是人人羡慕的岚城首富吗?我连狗都不如!身边秃鹫盘旋,狼撕虎吞,这就是我的人生!”
“对不起。”一字一句都敲打在斬叔的心口,黎子谦说的一点都没错,可他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黎子谦的手紧握成拳,隐隐颤抖着,指尖嵌进了肉里,落下几条弯弯的红印:“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和我地下的爷爷,你的哥哥去说吧。你很快就能去见他了。”
这句话,他说得很淡,无色无味,却是钻心刺骨。
语落,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几乎是奔出门去的,又或者说是落荒而逃的。
他从没想过,当一切都揭开,真相会是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也无法面对。
这重黑暗,是他预料之外的。
当年的陈一平因为秘方还有女人和我爷爷反目成仇,到后来我爷爷和靳叔受赵一平挑拨也生了嫌隙,黎启源能把后来的黎家发展成现在的样子一定也背负了很多,怪不得父亲一生维护着黎家。
虽然后来靳叔跟陈一平成为了一伙,但他们也不过表面和谐,所以于柏徽不仅是陈一平用来制服靳叔的棋子,还是一颗用来摧毁黎家的棋子。
黎家人和黎家人头破血流的争斗,让陈一平也就是如今的赵一平心里很痛快吧?
现如今再想想黎家的处境,黎家那两款产品的生产线已经完全停滞了,爆炸事件带来的影响太大,股价一直红红绿绿,极不稳定。
股东们也受到了不少打击,很多都已无心把心思放在公司,去外面搞副业。
他身心俱疲!孑然一身,唯一让他那颗残破的心脏燃起温度的人只剩下乔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