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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黎子谦的步子倏然停下,微微侧目用余光撇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乔菀会不会也可能在手术过程中晕倒,他不敢想下去,步子迈得更急切。

    医院这种地方,只会让黎子谦的冷静和沉稳全被消毒水的味道打磨干净。

    而他怎会知道,受不了疼痛昏在手术台上的不是别人,是她,是自己发疯般想要找到的女人。

    短短三十分钟,于柏徽在手术室抽完了整整一包烟。医院是不能吸烟的,但是当他的耳边传来警告,那重凌厉到如同刀子的目光生生逼得工作人员知难而退。

    包括请副院长这件事,也是他血气上冲,一把拽住了医生的衣领,警告她要是不会做手术就抓紧滚,要是手术台上的女人有个三长两短,就活剥了她。

    前一天还客客气气照面的男人一时间完全,彻底换了一个人。

    医生实实吓出一身冷汗,最后不得不兴师动众把副院长给请了来。

    时间一分一秒从指缝中溜走,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

    副院长走出来脚步还没站稳,于柏徽的双手立马箍了过去,大手差点要嵌进医生的手臂里:“她怎么样?”

    副院长的声音因手臂传来的疼痛而迟疑,他断断续续地扯出一句:“手术很成功。”

    深锁的眉心很快舒展开来,唇角的笑纹缓缓加深,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想冲进手术室去看她,却被副院长拦下。

    白色医袍包裹的臂膀阻隔了他的去路,副院长斜睨了他一眼:“简小姐特别交代过,万一手术中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能让您进去。”

    于柏徽差点当场就削了他,咬牙切齿地问了句:“为什么?”

    “这个”兴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犀利,副院长欲言又止。

    一只大手一把扯住了面前之人的衣领,容不得人反抗:“快说。”

    副院长差点被吓出了魂,颤巍巍地回道:“简小姐现在还在昏睡当中,我们的护士在给她穿裤子,听她说你们不是夫妻,连朋友都”

    说到这里停了下,又补了句:“所以手术前她拜托了我们。”

    不是夫妻,四个重重的字敲打在于柏徽心上。乔菀,你怎么这么笨,这么傻,你在里面吃苦,和你称为夫妻的男人现在又在哪?

    连这种时候,你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于柏徽恶狠狠瞪了面前的人一眼,一字一句道:“我一定要进去呢?”

    于柏徽虽然问了这个问题,但答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

    大手推开碍眼的家伙,目光如炬得冲进去。

    引入眼帘的一幕,便是乔菀安静地阖着眼,双腿架在手术台上的画面。

    素调的手术室,每一处锋利都闪烁着银色的光,也有女人为他怀过孕,打过胎,可今天却是他首次目睹一个女人流产,才知道原来是躺在这么寒冷的空间,承受唯有自己能承受的痛苦。

    她又一次让他看清自己曾经有多么混蛋,轻视曾经别人对他的付出。

    算起来,好像好多第一次都给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吃醋,第一次陪个女人打胎,最讽刺的是,她肚子的种还与自己无关。

    唇角浅浅勾起,是在嘲笑自己不但疯了还犯贱。

    吸附在天花板上的吊灯散着白光,很亮,亮得让人晕眩,也轻而易举将他所有的情绪照得清清楚楚。

    护士兴许是不便移动所以在她下身裹着一层蓝色的防浸染的纸张。

    手术台下有个半透明质地的脸盆,里面雪白的纱布全被印染成了红色,刺进这个硬朗男子的双眼。

    女人整个削薄的身板横在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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