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娶进家门,我心疼的是我的女儿!一个连长辈都不知道尊重的人,居然敢站在我面前?”
乔母的脸逆着光,眉眼锋利的像刀子。这样一个特别的妇人,倒是让黎子谦心口一怔。
“妈!”她闻言,一把扯过了自己的母亲。
乔母转脸时一横眉:“你闭嘴!”只一秒时间唇角却勾了起来,话锋一转:“上次让春花给你带的咸菜尝过了?”
乔菀愣了愣,轻轻点头:“嗯。”
笑容很快敛下:“知道我为什么连电话都没有打给你,却让春花稍了咸菜吗?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忘本!豪门之家,再光鲜亮丽,终究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凉的是人心,磨得是你的青春。”
母亲的话虽然刺耳,但乔菀知道眼前的人所给予的爱远远不及自己能给的。
黎子谦沉默了很久,眸色越发探究,突然沉吟道:“是我的过失我不抵赖,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尽到我一份孝心。”每个字都沉稳有力。
乔母瞥他一眼,不再说什么,话锋一转,喝了声:“还不去给我买酒?”
乔菀皱了下眉,晃了晃母亲的胳膊:“妈,你都知道自己血压高还要喝酒?”
“我不喝酒血压更高,到底去不去?”自打被软硬兼施弄进了这里,乔母觉得自己就像踏进了牢房,酒虫子早爬满了整个肚子。要是再喝不到酒,她觉得自己个儿说不准一觉睡醒就去了。
黎子谦突来一句:“好,我和小菀一起去。”
在一旁隔岸观火的弯弯见势,立马扯住了黎子谦的手臂,惊慌道:“大叔,你去哪,我去哪,弯弯不能离开你。”
本已转身的乔母猛得回头,犀利的眸光落在黎子谦手臂上的那只手上,猝不及防地伸手打下那只手,冷声道:“大叔?不能离开?好一个狐狸精!”
“妈,不是这样的,我跟你说。”语落,乔菀掩住了唇,轻轻在母亲耳边呢喃了一阵。
三声冷笑划破疗养院的房间。
乔母戳了戳乔菀的太阳穴,一字一句:“女儿,这么拙劣的谎言你也相信?”
春花一听,赶忙也顺着乔母的话接了下去:“就是!我也说是装的,菀非不信。瞧瞧,连阿姨都看出来了吧。”
弯弯下意识的收回目光,心虚让脸颊突然一阵发烫。
黎子谦站了出来,微微欠身:“第一次见面就让您觉得不便,这是我的疏忽。但是弯弯绝对没有装疯!”
乔母仰天大笑:“愚昧啊愚昧,我瞧你一表人才,说话也有大将之风,可看女人实在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乔母嘎然而止,又道:“不不不,你还不是无药可救,至少你也知道我们家乔菀是好女人。”
原本严肃的气氛,被乔母突然的一句话缓和了不少,神神叨叨的摸样不由把黎子谦逗笑,他扯开嗓音,清淡地来了句:“还是先去给您买酒吧。”
“嗯。”乔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去。
弯弯始终跟着黎子谦和乔菀,一路上,她不作声,只是安静地跟在身后。
疗养院的大道上,两边种满了桂花树,浓烈的桂花香扑鼻而来,乔菀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她和黎子谦并肩而行,微微侧目后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我妈,她还不知道我的事吗?”
黎子谦淡淡地笑了笑,低声应了句:“嗯。”
乔菀一脸惊讶:“你怎么做到的?”原本以为,这次见面会闹得翻天覆地,却不想如安静的海平面,无波无澜。
阳光散落在他头顶,眉梢一挑,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一出事,我就让人把你妈接过去,以你的名义!然后吩咐疗养院的人不送报纸,也不开房间电视线路,自然无法知道。”
乔菀闻言,心脏泛起涟漪,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