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的了解程度仅限于职业和名字。
她猜黎子谦应该从不缺床伴,可当他透露,来尸鉴中心是因为别的女人,乔菀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怪怪的。
“陈爱是你的?”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问了世上最懦弱的问题,好在情妇两字,她最终哽住了喉。
黎子谦沉默片刻,浅浅的笑意掠过嘴角:“陈爱是我公司新产品的形象代言人,昨天下午才签了合同,今天就爆出她跳楼自杀的消息。我有些不解,所以来问问。”
他的嗓音很好听,也很淡,寻不到情绪。
作为一名法医,乔菀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
可黎子谦说得有理有据,她只能轻轻点头:“哦,陈爱的身上有被性侵的痕迹,我总觉得不是自杀那么简单,但这只是我的猜测。”
黎子谦脸上的咬肌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明显地迸了出来,墨色的眸底徒然清亮了一瞬:“那就对了。”
“嗯?”听黎子谦莫名其妙来了这么句,她挑起眉更加疑惑。
黎子谦将目光转向窗外,淡淡道:“没什么,好好查。今晚开始我搬回来住。”
宛如五雷轰顶般,乔菀的脸色瞬间苍白。
他们一直都是身份尴尬的陌生人,黎子谦给她买了公寓,却从没在那里留宿。
现在突然要搬回来,乔菀不由地紧张:“怎么,怎么这么突然?”
他沉默几秒,回头审视着她的不安,不疾不徐地开口:“有何不可?我们是夫妻。”
黎子谦的每个字都重重敲在乔菀心口。花期酴醾,抵不过荏苒时光。他们,真算夫妻吗?
岚城的夜从不寂寞,整座城都浸在炫目的华彩中。
路灯的光感将乔菀的身影拉得很长,鹅卵石浇铺的台阶上,她的脚步嘎然落停。
别墅门口停着黎子谦的车,算起来是她下班回来第一次在家门口见到他的车。
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不清也道不明。
深吸了口气,乔菀开门进去,却在第一时间听见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女人耐不住冲刺感的吟哼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求饶的声音,还有,愈发刺耳的声。
乔菀手里的钥匙滑向地面,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极清脆的声音。
她转身便跑,没跑几步却被一只健臂扯住。
慢慢地,她转头。
黎子谦的眸色比夜色更浓稠,漆黑的瞳仁里微醺着醉意,额前那几缕碎发被风吹起,垂在了眉心。
“我,等你很久了。”淡漠的嗓音划破小院的静谧。
鳄鱼皮质地的褐色沙发上,乔菀和黎子谦的距离很遥远。
她攥着手指四处张望,猜不到黎子谦的小情妇藏在了哪。
水晶茶几上放着瓶82年的拉菲,瓶里的液体在她来之前已被黎子谦灌进了胃里。
黎子谦按下遥控器,液晶电视屏上顿时闪动着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两具的身子忘我地纠缠在一起,花样百出地做着情事。
下班前她刚刚得到消息,陈爱家里意外发现的针孔摄像头拍摄到很多帮助破案的视频画面,而此刻屏幕里的女人分明是陈爱无疑。
她看的时候,视频显示已经播放过两分钟。
乔菀恍然大悟,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都是从液晶屏里传出来的。
她不晓得黎子谦用了什么办法将这么重要的资料从警察局里拿出来,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关于陈爱的死,他似乎知道什么。
越来越多不堪入目的画面凿入乔菀的眼,血液一时间都冲进大脑。白皙的脸上染了大片的红云,额头,手心全都在不自觉的往外冒汗。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