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还有病人家属,如果自己笑,是不是会被人怀疑在偷着乐呢。
所以他只是长舒一口气对庄晓晨道:“这位小姐是舒心小姐的妹妹吧,我再次代表楚意向舒心小姐表示诚挚的歉意,舒心小姐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我们楚家一律承担。”
庄晓晨板着脸没吭声,楚玉生低声下气的又道:“你看还需要些什么赔偿,我们也都愿意支付,只是请舒心小姐一定不要让楚意去坐牢,请理解我一个做父亲的苦心,好吗?”
庄晓晨听说舒心没事,心中也松了口气,这会儿楚玉生在这不停地道歉,可也难消她心中的火气:
“我不管,我姐伤成这样,你们当然要负责赔偿,而且拿刀捅人不是小事,我觉得楚意就是该好好进去反省反省,你们做父母的可不能偏袒自己的子女,不能因为我姐没事就想把这件事随便抹过去,这可不行!”
庄晓晨的不依不饶,让楚玉生有些尴尬,他管理公司这么多年,什么棘手的事情没遇到过,可是像楚意这种拿刀子捅人的事情,他是真没遇到过,要怎么样说服人家不报案呢?
楚玉生转而向一旁的黎浩南求助。
黎浩南则很无奈:“我们还是去病房看看病人再说吧。”
当几个人朝舒心的病房走去时,却被里面出来的护士通知:“病人需要静养,我看你们就都别进去了,等她好好休息才是,一会儿可以进去再通知你们。”
一句话将所有人都挡在了外面。
黎浩南看看楚玉生,再看看庄晓晨,淡淡道:“这件事是发生在舒心和楚意之间的,要怎么对待楚意,最有发言权的是舒心,
如果她决定不追究楚意的过失,那么楚意就没事,如果她一定要追究责任,她也应该勇敢地扛起来。楚意不是小孩子了,楚伯父,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黎浩南此刻心情复杂,有愧疚,有自责,有愤怒,还有深深的不安。
他不知道舒心会不会原谅楚意,可这事究竟该谁原谅谁,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如果不是自己和舒心的这件事激怒她,相信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黎浩南的话让庄晓晨和楚玉生陷入沉默之中。
三个人一直守在医院,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那名护士才道:“你们可以进去一个人照顾病人,其他人还是离开吧。”
只有一个人能进去,庄晓晨立刻就要把门打开,因为她觉得自己最有资格去照顾舒心。
但是黎浩南很快抓住了庄晓晨的后领,把她给拉到了一边。
庄晓晨很愤怒,刚要跟黎浩南理论,但他只是冷冷道:“我是她未来老公,会一直陪着她,你觉得你比我更有资格吗?”
黎浩南的这番话让庄晓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说的没错,道理就是这样的,她还能怎么办呢?
黎浩南再看一眼庄晓晨,自己则打开病房门走到了舒心身边。
舒心因为在手术室要她保持清醒,所以一直没敢睡觉,现在手术完成,她也终于可以带着疲惫入睡,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再加上失血过多,她这一睡着,就特别地沉,所以黎浩南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也毫无所觉。
液体管中的液体正一点点从管子中流到舒心的心中,那液体本没有声音,但在黎浩南的心中,那声音却是无限放大的,仿佛正敲打着自己的神经。
窗外有微光透进来,照在这间简陋的病房中。
四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儿。
舒心就躺在那张唯一的病床上,淡蓝色的被子,枕头,和被套,她的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她的长发如墨一般在枕头边铺散开来。
黎浩南就站在舒心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子。
目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