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正的狼入羊群，士兵们没有丝毫的抵抗力，眼睁睁看着野兽将自己朋友一个个撕开踩碎，然后轮到自己，绝望的看着利齿虎的爪子朝自己脑袋上拍下来。

    “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是罪人”，子卬跪在地上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犯下的罪孽，眼泪涌出眼眶，像水一样漫过脸颊，双手戳进土里无力地颤抖着。

    “这是你造就的漩涡，你已经逃不出去了”

    子卬心底升起无限悔意，自己竟然已经成了一个刽子手，虽然这些人为了开山挖石将此地的野兽赶出原来的领地，迫使它们迁徙到这片森林里，这对子卬他们来讲不亚于一个能随时要了他们命的定时炸弹，但毕竟事情还没有到达那一步，毕竟，这些士兵也是无辜的。

    “你有能力救他们的，但你为什么不救？”，子卬扑过去抱着他的腿求他救那些被野兽围攻的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犯我崇周，死不足惜”

    十六字，字字定在子卬心神上，而此时他身上蔓延出一种凌然的气势压倒了子卬，子卬倒地静静看着他。他不能理解有东西可以比生命更重要，可以如此蔑视一个个生命，虽然子卬没有资格说别人蔑视生命，因为这场漩涡就是他自己引起的。

    “只能说你运气好，这一幕没有发生在你和你身边的人生身上，你只是害了这一些人而救了另外一些人，属于等价交换”

    子卬呆坐在地上彻底慌了心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静静的等着，迷失了一切意识的瞪着眼睛坐在原地。

    他被扔在这里时候就开始运转功法恢复体力，子卬发愣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来。突然，子卬心神一颤眼珠一晃，他仿佛听到脑海里传来一声激昂的龙吟。

    “图腾？”，子卬掩面大哭，抱着心中的图腾承认反思自己的罪孽祈求它的原谅，把自己内心完完全全交给图腾让它评判自己的过失，恨不得一层一层撕开自己的心让图腾看得清清楚楚，他宁愿破开胸膛，抽干鲜血挖出内府打碎骨头让图腾能真正的理解自己，不求原谅，只求能理解自己的无知，不不，他现在已经不求图腾理解自己，只希望图腾不要抛弃他，不要留着他一个孤单的灵魂承受自己罪孽，只要图腾不离开自己，他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和一切

    “凌志，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子卬回过神来，看见军营的上方一个气势威严的中年人凭空而立，指尖流光旋转点在虚空，然后与之对应的地面上那只野兽便猝然倒下。

    子卬眼睛已经瞪的够大了但还是没看见他怎么就能凌空而立，又是怎么动手杀死这些野兽，他唯一能理解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是一位实力超群的强者，真正的高手，自己父亲已经进入练气境多年但还是不能飞天遁地，而眼前此人却可以做到，那他的实力一定是自己这么多年来见到的最强之人。

    “未经主人允许就跑到别人家里撒野，这就是你们殷商的为人之道吗？李重”

    原来自己身边这位真的是萧关城主凌志，母亲所说的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大人物，能与对面中年人相对，那他也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强者。

    面对强者，子卬心头的火热弥漫而起，渐渐压制住了自责，山脚下的士兵这时也从野兽的魔爪下逃脱，擦干眼泪，静静看着两位绝世高手的对决。

    “我只是废物利用而已，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反正你们也用不到，暴殄天物还不如卖个人情给我，让我回去也好交差”

    “哼，是不是废物不是你说了算，而且，即便是废物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看来是没得谈了，那就让我好好领略一下你这几年的长进吧”，一声冷哼还未传到子卬耳朵里，李重扑过来凌志面前和他对了一掌。

    嘭，仿佛整个天空炸开一般，两人对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