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母亲睡下后子卬从屋里退了出去,轻轻关上屋门,回头一叹一望,月明星稀。
一阵萧瑟的冷风吹起,子卬裹紧衣袖准备离开,恰好碰到巡夜的家丁。
“见过少爷,少爷还不休息”
“就要回去了”,子卬转身离开,突然又转身回来。“这位叔叔怎么称呼”
“在下陈泰”
“今天那三个呢”
“那三个是我不争气的兄弟,误伤了少爷还请见谅”
“陈泰叔叔,以后叫我子卬吧”
陈泰也是豪爽之人,本来就对礼仪方面不怎么上心听到子卬一说也就改了口。
“我与三位兄弟负责守护陈家祖宅,他们之中,高瘦的称做陈亮,是我二弟,矮却力大无穷的那个唤做陈刚,是我三弟,剩下那个以速度见长,是我的堂兄弟,叫陈安,其实我们和你父亲是同一个爷爷,你叫我一声叔叔也不吃亏”,陈泰满眼崇敬,“没想到我的那俩位哥哥天赋惊人,竟突破了练体境,还在萧关城有了立足之地”
陈泰对父亲的敬意不如说是对实力的敬畏,看着他眼中的火花,子卬理解了玉骋说过的话,每个人的自由范围仅仅取决于他的实力,与学识无关,与智谋无关,仅仅是实力。
子卬摇摇头,老话说得不假,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里也并不像母亲说得那样淳朴自然。
“你们巡完夜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哎,等一下,许东住在哪个院子”
“许先生被安排在西院”
“好了你们去吧”
“子卬,后院平时没人住,现在就你一个,晚上小心,有事就叫我”
“能有什么事呢”,子卬一笑,回去后院。
子卬端坐屋中,万籁俱寂,窗外,明月高照,玉宇深沉,子卬心里翻腾着莫可名状的情绪。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是真实的自己,子卬心里再次出现这几天的遭遇,一幕幕从眼前划过,shā rén逃命上山下河无所不有,几个记忆重叠,时间也前后颠倒,一时竟分不清是真是假子卬猛的睁开眼,发现背脊已经被汗水湿透。
“没睡觉怎么就做噩梦了,奇怪”,子卬脱了衣服想重新换一套,转念一想,反正已经脏了倒不如练功一会儿。
找到院里存放杂物的屋子,子卬借着灯光找出一杆枪。
子卬枪法不精但也舞得虎虎生威,舞一套下来,子卬回屋喝了一碗凉茶,把枪随手立在门后子卬坐在地上开始冥想。
自从上次无意识地接触到冥想后,子卬还没有完整地尝试过冥想,他甚至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在半睡半醒间保持意识又断开意识,把自己一分为二,一个是自由意识任其在精神世界“作画”而另一个自己静静地置身事外看着前者自由飘荡于此同时还要感受着前者的一切。
子卬觉得能进行感受的那个自己是自己,而自由意识可能是自己的元神或灵魂体,前者属于形而下后者为形而上,而要进行修炼的正是形而下的自己。说他是自由意识只不过是子卬无法对其加以控制,而且子卬不知道的是,自由意识是人类无法控制干预的,至少是现在的他不能。
口鼻间气息萦绕,子卬把这几天的经历放在一边开始静心开始尝试冥想。
刀在子卬眼中划过优美的凄凉弧线,仿佛是死神在向他炫耀自己的伟大,天地间所有的光都聚焦在这一刀上,这一刀也将子卬的眼睛照的雪亮,他心里彻底没了希望,许东勉强站起来,可黑衣人仍然稳操胜券,不过就在刀聚到最高处的时候,子卬犹如黑暗中潜行的黑猫绕过尸体捡起一把大刀从其身后暴起,一刀将他的脑袋砍下。一声惊呼,脑袋落地,血溅起三丈高将子卬淋透
“啊”,子卬从梦中惊醒,“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