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方二十里内没有任何车队c骑兵。”在距离渭河大营四十里左右的地方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正率领着一支人数在一千五百人左右的队伍朝着渭河大营的方向行进,他就是蒙筠。
“侦骑外放三十里,再探。”听着手下侦骑的回报蒙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按照三人事先预定好的,这个时候尉缭一行人至少已经出发一个左右的时辰了,哪怕是带着伤员也应该行进了至少三十里有余,难道是出现意外了?联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接管羽林的时候发生的是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了蒙筠的心头。
昨天蒙筠夤夜前往羽林军驻守大营接管军队,本来应该是一件没有任何意外的事,因为他本人就曾担任过羽林军副将,更是主将蒙毅的族侄,如今持信物前往调兵即便是有人怀疑却也断然不会明说,更不可能抗命。
可是昨天晚上留守羽林军大营的两名千夫长中居然有一人公开抗命,而且还连带着手下几个百将和两百多部卒一同违抗军令,坚持要等到请示赵成之后才肯开拔,甚至于最后不惜以武力相抗。
虽然蒙筠昨天夜里平定了这场叛乱,可是手中原本就不多的兵力再一次减少,这也让蒙筠清楚的知道赵高的手已经伸到了羽林军中,对此他不得不佩服嬴诚的决定,如果昨天换一个人去恐怕非但无法调动军队,反而会连同自身的行踪一同暴露,到时候就麻烦了。可是越是如此心里对于嬴诚等人的担心也越是强烈,既然赵高能伸手进羽林那么这木桥是不是也被查出来了呢
“不许后退!谁再退一步这就是下场!”木桥边那个名叫黑子的百将对着一个溃退到身旁的士卒当头就是一剑,而他的亲卫队此刻同样充当了督战队的角色,将好些溃退下来的士卒斩杀于剑下这才止住了溃逃的势头。
“传令,不惜一切代价捉拿嬴诚,如有怠慢者视同违抗军令,立斩不赦!”回过神来的黑子已经看见了正在劈砍木桥的羽林卫士心中慌乱不已。
这次行动为了得到最大功劳他没有向上司汇报,因为如果做的漂亮,爵升三级,直接调任千夫长甚至万夫长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一旦让嬴诚跑了,这延误军机c作战不力的罪名同样跑不了,到时候别说功劳,恐怕连自己的项上人头都难以保住,所以他不惜手下士卒的伤亡也要抓住嬴诚。
“嘭!嘭!嘭!”利剑砍在木桥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喊杀声正在砍桥的侍卫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加快劈砍的节奏,可是长剑毕竟不如刀斧那般适合劈砍,尽管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去劈砍可是距离砍断依然还需要不短的时间。可是身后的叛军显然不会给他们这么多时间。
“铛!”身后的叛军士卒抵达了木桥的这边,二话不说对着一个正在砍桥的侍卫就是一剑,后面的步卒也正源源不断的赶过来,仿佛潮水一般。
格开这一剑的侍卫并没有马上反击而是和另一名侍卫对视了一眼,放弃了继续砍桥,两人朝着桥上退去,打算依靠木桥狭小的空间优势来为对岸的袍泽争取时间。
“嘿呀!”两名侍卫配合默契,一人抵挡进攻一人乘着空隙对进攻的叛军士卒发动攻击,就这么一来一往很快便将登上木桥的士卒斩杀在地,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但是侍卫毕竟只有两人而且还身受重伤,很快便落入了下风,情况岌岌可危。
“噗嗤!”终于一名叛军士卒乘着侍卫抵挡己方袍泽进攻的时候手中的长剑飞快的刺入了他的喉咙,剑尖直直的穿到了另一侧,这名侍卫的眼神很快黯然下去,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握剑的右手再也不能握紧和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u qi了。
而失去庇佑的另一名侍卫原本就窘困的境况显得更加的捉襟见肘,身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不一会儿就布满了全身,眼看着就要葬身沙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