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兄弟都过来凑凑,小弟这就告诉你们”那个叫黑子的百夫长将其他几人凑紧在一块,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哈哈,天助我也,这次的功劳非我们莫属了!”耳语过后便传来了那胖子张狂的笑声,身旁的其他几人同样也是放声大笑,声音透过树林传来很远,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显然他们对于追捕一事胸有成竹。
大笑之后几人再度讨论了一些什么,大约一刻钟之后,四拨人马从小树林中飞奔而出,奔向了不同的方向,很快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当中,只留下了阵阵马蹄声。
翌日清晨
“公子,我等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侍卫看着嬴诚轻声说道。
嬴诚目光迅速的扫过和即将和自己随行的四名侍卫,停留在了尉缭的身后:一辆简陋的马车,是昨天晚上由所有侍卫对着一辆几近报废的马车轮班加工而成的,里面躺着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的司马玉和韩勇,而马车的后面是剩下的羽林侍卫,不过现在都成了步兵,所有的坐骑都给了嬴诚几个人。
“好了,你们先走吧,去营地门口等我便是,我随后就到。”嬴诚的目光仍然停在马车之上,有些不舍。说完嬴诚就不再理会一旁的侍卫崔马径直朝着马车走去。
“公子可是要看司马姑娘?”坐在车前的尉缭看着策马而来的嬴诚轻声问道,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助。
嬴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这一去肯定是九死一生,昨天晚上他对着写放山川仔细的看了一遍一遍,最后得出结论:只要赵成手下的兵力足够用来搜索,那座木桥有八成以上的可能会被发现,而这关系到赵成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又怎么可能不尽全力?
看着嬴诚点头,尉缭叹了口气,将身后的“帷幔”拉开,露出了两个身影,马车的车厢经过侍卫的改造其内的空间已经可以容下两个成年人平躺着,而此刻的韩勇和司马玉正处于这种状况,司马玉躺在马车的左侧,为了防止马车奔跑过程中的颠簸,她的头枕着从从各处寻来的柔软之物,右手边是一块木板将她和韩勇两人隔开,除此之外马车之中别无他物。
看到这些嬴诚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前的玉儿完全变了样子,苍白的脸颊不带一丝血色,没有了从前的水灵与美丽。原本柔顺发亮的秀发也变得有些干枯c披散,和从前那个有些妩媚又爱笑的玉儿有着天壤之别,想着她在昨天之前都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这才跟着自己一天而已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嬴诚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
而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无能造成的,如果自己手里掌握着军权又怎么会和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如果自己能在朝堂之上拥有绝对的支持声,纵使登不上那至尊之位却也断然不可能沦落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的地步,哪怕是自己能计划出一个完美的逃亡路线不让她为自己担心也好啊!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现在所有的,而恰恰正是他所缺乏的。
想到这里嬴诚摸了一把眼角,最后望了一眼车内的玉儿,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也是在这一刻他坚定了心中的目标——登上帝位。
“鸣谪准备,我们出发!”鸣谪乃是军队斥候所持有的传递信息的方式,若遇敌军来袭可吹之预警,三息预警,,警示敌情。若是在平原之上号角声可传开十余里。
“诺!”由蒙筠精挑细选出来的四名卫士很快便跟上了嬴诚,队尾负责警示的卫士将鸣谪从背上取了下来,待到离开渭河大营一段距离之后放在嘴边吹响,号角声随风传遍了整个咸阳城郊,苍凉而又悲愤。
“将军,是狼箭!”在距离渭河大营不足十里处的地方一支正在搜寻嬴诚的百人队中的一名士卒看见了狼箭所带起的黑烟,大声的报告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