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大人哪里的话啊,诚只不过是担心玉儿的身体罢了,怎会如此不堪。”嬴诚汗然,老脸通红,两世为人的他虽然阅历丰富,很多时候遇事能够显示出超乎常人的冷静,理性分析,但是对于情感方面却是一无所知,当下也是难得一见的露出了尴尬的一面。
“哈哈,公子快去吧,我和蒙将军在中军大帐等候公子便是,不去打扰你们小两口恩爱了。”尉缭大笑,一边说一边拉着杵在一旁的蒙筠朝中军大帐走去,以免蒙筠这个整天打打杀杀的二愣子搅和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被尉缭拉着的蒙筠一脸茫然的跟着尉缭的脚步走向中军大帐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蒙筠只得用手指着一处营房对嬴诚示意那便是司马玉的住处,而后就被尉缭生拉硬拽的拖进了黑夜当中。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嬴诚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家人温暖,前世今生重合在一起他都没能见到自己真正的亲人,更不用谈享受家人的呵护了,然而尉缭和蒙筠却让他感受到了这种陌生而又亲切的感觉,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还有人是如此的在乎自己。
嬴诚收回了目光,朝着蒙筠指向的营房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进,那种不好的预感也是愈演愈烈,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种种不好的想法,这一切都催促着嬴诚加快脚步,唯有亲眼见到司马玉平安无事,嬴诚那一颗紧悬的心才能放松下来。
嬴诚来到营房门口处伸手就想推门而入,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这毕竟是女孩子住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难免不会引起尴尬,一念之此嬴诚马上就收回了即将触碰到门框的手而后出声问道:“玉儿,你睡了吗?我是诚哥哥,我来看你了。”
“嗒嗒”屋内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后嬴诚再次出声问话,然而依然是无人答复,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水滴在地上的“嗒嗒”声一般。
应该是睡着了吧,嬴诚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让自己安心的理由,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
“嗒嗒”就在嬴诚心烦意乱之际屋内再次传来了滴水声,可是今天却并没有下雨,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滴水声,恐惧在嬴诚心中蔓延,他心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割腕自杀。
一想到这嬴诚再也冷静不下来了,猛地推开了营房的门,看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司马玉躺在营房的床上,眼睛无力的闭合着,原本绝美的脸庞苍白到了骇人的地步,而她的右手无力的下垂到了床檐,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口如蜈蚣般横亘在了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玉臂之上,手臂的正下方一个猩红的小血坑格外的刺眼,旁边还躺着一把带血的bi sh一u无声的述说着发生的事情,显然嬴诚心中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别吓诚哥哥,诚哥哥这不是回来看你了么,你千万不能就这么睡了啊玉儿。”嬴诚扑倒在床边,口不择言对着床上的玉人的说道,只希望司马玉能够听见他的话保持清醒等待救援。
“来人啊,来人啊,快去给我把医匠找过来,快去啊!”嬴诚目眦尽裂的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心上人仿若一头受伤的狮子一般,对着外边高声咆哮道。
“诺!”侍卫慌忙回答了一声,而后便听见阵阵马蹄声朝着远方散去,显然侍卫明白事情的急切性容不得半点迟疑。
“玉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保证,只要你坚持住了,诚哥哥以后都陪在你身边再也不分离了,好吗?”嬴诚眼角噙着泪水不断的对床上躺着的司马玉说道,连冲入房中的尉缭和蒙筠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公子可否让我看一下,老朽曾随宫中御医学过药理和治伤之术,对于这还是有一定用处的。”嬴诚身后的尉缭皱着眉低声询问道。中军大帐距离司马玉所在的营房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