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我切磋,临走时将琴留下,下一次再抱个不同的来……可不是孤男寡女的切磋哦!他那个小书童重笙一直都跟着的……”
白子画勾起一抹冷笑来,“还有么?”
“没、没了……”
白子画挑挑眉,“异朽阁主没来凑一凑热闹?”
花千骨忙辩解道,“师父,他当真没来凑热闹!”
白子画神色稍霁。
花千骨认真解释道,“原来咱们都不知道,师父送我来这儿时,他就已住在隔壁了……”
“……”
“师父,你、你说句话好不好……”
“……”
“师父,徒儿当真只当他们是朋友,就、就像小哼唧一样!”
“……”
“呃,师父,你神色有些不大对啊,没、没事吧?”
“没什么……”白子画蹲□来,抚上她的脸颊,咬牙一字一顿道,“师父一不小心,上了几只哼唧兽的当。”
江城外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城内更是喧嚣热闹,有小贩鼓着腮帮子大声叫卖,也有人搭起台子表演武艺杂耍,街道两排酒馆茶肆错落,人声鼎沸。
一辆马车在街道正中行驶,车帘被一人掀了开来,赫连百潇诧异扭了扭头,片刻笑道,“醒了?”
连城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握了握,竟是格外真实,赫连百潇看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耗了好几年心血,若这手脚还做不真实,可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连城叹道,“……我没想过还能活下来。”
“哼哼,靠你自然是活不下来的。”赫连百潇仍是愤然,“为那些混账,值得你强破神农鼎的封印去送死?!”
“为他们自然是不值得……”连城径自笑了笑,“我做这些你应当都明白,只是为我师父。”
望着他依旧不平的脸色,放柔了声音道,“这一次是你救了我?”
赫连百潇默了默,许久才开口,“你当真要谢谢乔连,他死前在佛前为你种下了十二朵往生莲,今日才能勉强聚起你的魂魄。”
连城神色黯了几分,她亏欠他的,只怕再也没有机会来偿还。
她母亲本司看守神器之职,也正因为如此,千百年来觊觎神器者众,却从没有人能真正得逞。后来她继承母亲的使命,花千骨能如此轻易地盗取神器,解开封印,是她未尽好职责。本来妖神出世之时她便该没了性命,是乔连背离佛祖,强行为她改命。他封了她的记忆,直到花千骨为霓漫天的两魄所制,引得神器大动,这才恢复了神识,从前那缠绕于身的隐疾,也不过是她命格变动留下的蛛丝马迹,乔连为佛祖所罚,只余一世寿命,她私逃出长留,想借长生莲所结的仙胎为乔连续命,怎料最后却功亏一篑。
连城喃喃,“我欠他实在太多。”
赫连百潇微叹,“你也不必太过介怀,他做这些从来都是甘愿的,人生自是有情痴,他对你的莫大恩情,永存于心便是了……”
片刻,又恨道,“只是长留至今都未查出,究竟是谁人在搞鬼。”
连城冷笑,“这样的手笔,除了我父亲还能有谁……”
赫连百潇满面震惊的扭过头来,“你又是如何知道?”
连城道,“许久以前,南域一族觊觎神器,多行不义,反引得虚天之外的妖魔来袭,生死关头,我母亲强启了神农鼎的封印,事态平息后,便不知所踪……我父亲为了保住南绝的基业,可说是间接牺牲了她。”
赫连百潇听罢冷哼一声,鄙夷道,“他到如今,可知道后悔了吗?”
连城苦笑,“他若不是万分后悔,又怎么会有今日的这番灾劫?我父亲寻了百余年,方法用尽,才做了这样的打算,他知道她的职责是守住神器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