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阿宁!!!”甫一落地,赫连百潇上前就是一拳,白玉般的面皮涨得通红,羞恼至极。
连城险险避过,玩笑道,“怎么?你不喜欢男人?”
赫连百潇凤目里满是怒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目光不觉向后飘了飘,羞愤得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由扑上前去又抓又咬,“混蛋!!爷爷我喜欢个头!你才喜欢男人!!!”
南域连城含笑,“我本来就喜欢男人。”
“你!!”赫连百潇气结,羞愤欲死,上去狠狠一踹,“无赖!流氓!!”
连城挑挑眉,被一个男人指着鼻子骂流氓,实在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好好好,就算你不喜欢男人。”她转到她身前,眉眼间皆是笑意,“赫连公子此番来长留有何贵干?”
赫连百潇鼓着腮,气鼓鼓的瞪着她,恨恨的环臂转过身去,“哼,还不算为了找你!”
二人自幼相识,感情深厚,故而定了每年小聚,此番他在山下左等右等不来,心中担心,才寻上了山。
她倒好,见面就给他来了个“大礼”。
南域连城神色黯了黯,轻声道,“我那日下山,出了些差错,才没有去找你……”
赫连百潇难得见她如此认真,不由也好奇心大起,遂嚷道,“山下聚不成,在这儿也一样,臭丫头,走走走,带我喝酒去!”
连城拗不过他,也知这小子一向刁钻得紧,今天不顺他的意,他日还指不定要出什么怪招子,只得带他去了销魂殿。
二人隐顿在屋后,石桌摆上酒菜,喝酒谈天。
赫连百潇听她说了始末,不由也生了些敬佩,叹道,“这千百年间,五宗十派,多得是道貌岸然的所谓‘师尊’,你这师父能护你至此,也是难得了。”
连城沉默不语,又听他道,“笙箫默……此人我倒是听过,在这九重天上名气也响得很。”
她淡淡一笑,“我拜入长留这些日子,只觉师父甚好相处。”
赫连百潇嗤道,“那是对你这自家徒儿,平日在旁人心中定是高高在上的,我可是听说你们长留女弟子的闺房中,十个有八个都挂着他的画像!”
连城不由失笑,“你倒是清楚得很,如此清楚,如何竟敢去调戏方才那位?”
赫连百潇脸色变了变,由有些惊魂未定,吞吐道,“我哪里知道那就是妖神大人。”
想他刚上长留,便见桃花树下倚着个白衫子的丫头,长得灵秀绝色,不由玩心大起,哪想得这丫头比他往日见到的都胆大得多,他辅一靠近,她闭着眼,上来就摸……
赫连百潇咳嗽了几声,讨好道,“阿宁,这事儿万不可说,不可说……”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他才只摸到个衣角便被白子画九九八十一剑送上西天,实在死得冤枉!
连城唇角一弯,语气里添了分不易察觉的暧昧,“有你的陵护卫,你怕什么?”
赫连百潇脸皮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再度往身后不远处瞄了瞄,黑衣男子抱剑站在不远处,听不见这边的动静,眉目却一刻未离开,眸光幽深,俊朗面容上是万年不变的平静。
赫连百潇低低头,见他看着,不由热着脸包好了一个水盈的桃子,凑到她嘴边,“
阿宁……”
连城无奈,“又来?”
赫连百潇强撑着道,“都送到你嘴边了还不赏脸?”
连城睬都不睬,天知道他哪里是真心请她吃桃子!
不由一叹,众人只见他平日里风靡万千,谁知真到了关键时刻,这小子却是个茶壶里煮饺子的性子。
话说赫连其人,平心而论,实乃风流倜傥花花公子一枚,用他自己的话说,即便登徒子,也登徒得很有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