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天明。白子画依然坐着,而花千骨始终没有回来。
白子画向窗外看去,重重竹影叠障,鳞鳞湖光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闪动。阳光从东面渐渐西移,竹屋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昏黄的色彩再度晕染,白子画站起,推门而出。
一路走过去,寂静非常,步子踩过湿泞的泥土轻微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察觉了花千骨的方向后,白子画快步前行。
远远的那个白色的身影,靠在湖边临山的岩石上,白子画毫不犹豫走过去。
喝的酩酊大醉的花千骨,坐在被湖水打的微湿的石头上,懒懒的拎着一壶酒往嘴里倒,面颊粉红,还未等反应,左手一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去,带着她整个人向前倒去。
“你在干什么?!”白子画微恼,另一只手顺势支起她,强行让花千骨站起来。
花千骨迷茫地看向白子画,认了半天,笑笑:“白子画……”
白子画皱眉,强拿过她手中的酒壶,扔在一边,花千骨夺不过他,想要发火,却感觉到对面那张脸比她还难看,冷的像千年的冰雪。她服了硬,挣开他扶着她的手,软软的向身后的岩石倒去,白子画向前一步拉住她。
“干嘛啊你!”
花千骨怒了,白子画不由分说,拉着她欲离开湖边:“跟我回去……”
“不要!你别让我回去我回不去了!”花千骨的声音里带着悲怆,“要回你自己回去!我都让你回去了你干嘛不回去?你自己是肯定要回去的对不对?给我一点点希望,最后又把它击破,你什么意思?!”
白子画被花千骨的话一震,半饷,哑然道:“你觉得我肯定会走?”
“难道你不会吗?”花千骨看着白子画,“你在可怜我罢了。”
白子画震惊地看着花千骨,冰霜般的脸更冷冽了一分,拂袖道:“你若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可怜你,我无话可说。”
他为她做的一切,在她眼里仅仅是因为可怜她?!白子画不觉可笑。
“那你怎么我?”花千骨的口气略有自嘲,“难道是喜欢我?,才要留下来?”
“强词夺理!”白子画呵斥。
“不喜欢就不要留下来啊!”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勇气,花千骨唇齿颤抖。
“……”半饷,花千骨想白子画会是什么反应呢?却见白子画收回了手,静静道:“好,我走。”
拂袖离去。心里却怒火中烧,千般不是滋味,他死死压抑着不让这种情感外泄。
湖风拂过带来氤氲的水汽,白子画刚走了两步,便有一双手拦腰将他箍住,白子画顿了顿,缓缓道:“好了。”
那双手渐渐松了,放下,白子画回身,欲拉起花千骨带她回竹屋,却不想花千骨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上他的下颔。
白子画马上想要推开她,略惊道:“你做什么?”花千骨却像一只粘人的虫子,手臂死死勾着他的脖子,力气惊人的大,他一下没推开她。
花千骨凑着他,呼吸都是酒气,气息呼在他脸上微热,呵呵一笑,道:“师父,你要走了,那最后一刻,我不想再让自己心痛了。”说着,勾着他脖子的手更用力地把他往下拉,脸颊粉红愈现,心跳的激烈。白子画侧头躲避着她,抗拒道:“小骨,你醒醒……唔”话未毕,唇便被另一火热的唇堵住,他欲施法,被她轻轻一挥手点住了穴道。自己怎会如此大意。白子画皱眉紧抿着唇,不让花千骨有进一步动作,另一边暗暗用内力欲冲破穴道。
花千骨蹙眉,酒精的作用下妖神之力紊乱,原本想要停止白子画用内力冲破穴道,用力一偏,竟把白子画的内力冲的一散。散失了部分内力的白子画心上一空,花千骨已松开他的唇,手放在他的腰带上。
“不要这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