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雀强装微笑，将厉凡叫来身边，“凡凡，过来。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回家？”厉凡咬着手指，天真烂漫，“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妈咪，我真的好喜欢这里的大泳池，大房子，这里住着真的很舒服。”

    姜小雀无奈的看着他，“凡凡，听话。”

    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不会属于你，无论你在做出任何的努力，终是在做无用功。

    “姜小雀！”厉老爷子见状拍桌而起，沉声怒吼，“你跟我去书房一趟。”

    姜小雀猛的身子一颤，她笑着将厉凡安顿在椅子上，“凡凡，你先在这里等会妈咪，妈咪一会儿就出来了，好吗？”

    “知道了，妈咪。”厉凡乖乖的点点头。

    “乖，真是妈咪的好孩子。”

    姜小雀摸了摸他的脑袋，终于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而后，她起身整理了心绪，平静的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厉老爷子正双手交叉放在背后，站在一栋书架前，等待着姜小雀的到来。

    没过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到书房门前时戛然而止。厉老爷子等了很久也没见姜小雀进来，他不悦的高声说道，“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姜小雀伸出的手再次停顿，心里募的一阵剧烈跳动，她深吸一口气，转动门把手进入。

    没什么好怕的，你是正确的，嗯，对。她在心里自我鼓励着。

    “你找我？”

    厉老爷子转过身来，正视姜小雀，指了指书房的沙发，“你先坐下吧。”

    姜小雀浅浅一笑，“厉老，我们就长话短说吧，也别整那一套有的没的。”她拒绝了厉老的好意，她甚至能看到当她说出那一席话时厉老变了的脸色，不过，这不是她姜小雀的作风。

    她无所畏惧的接着说，“既然都这样了，所幸我们就把话挑明了。我想离婚。”

    “离婚？”厉老爷子提高了音量说道。

    姜小雀点点头，“对，和厉以宁离婚，这样，我就没必要再去守你们厉家那些可笑的规矩。”

    脸上的决然神色溢于言表，坚定不移的坚守原则。

    厉老爷子冷笑一声，“可笑，我厉家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想我们都清楚，我并没有想进入你们厉家，我到底是怎么来的我想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吧？我姜小雀再怎么不济，也可以养活我的儿子，不需要借助你们厉家一份钱，一份权。”

    姜小雀不甘示弱的回过去。

    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输这个字，即使是大名鼎鼎的厉老爷子也不行！

    “所以。你忍心让你儿子将来上学的时候被人嘲笑他是一个没有爸爸的野种吗？说他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孩？你觉得你儿子还可以在那样的环境下无忧无虑的成长多久？”

    厉老爷子在商场也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姜小雀的话对于他来说太小儿科了，他只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击中了姜小雀的软肋。

    姜小雀一怔，呆呆地站着，没有去反驳他。

    是啊，她不会希望凡凡经历那些残忍的时光的，即使会有那么一丁点可能，她也要让那一丁点可能化为灰烬。

    厉老爷子看到姜小雀呆滞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的话她已经听进去了几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协议书仍在她面前，“签了它。”

    姜小雀鬼使神差般的拿过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