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本宫一直觉得你心性不坏,只是喜欢同昭和争风吃醋。女孩子之间有些小情绪很正常。平时再打再闹,大了懂事了就好了。”
皇后坐到软塌上,张口就说道。皇宫内的人心叵测,大多是因为利益,地位低想往上爬的人,会想尽办法算计,上位者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会算计筹谋。
可是清河是郡主,安安生生的待着就可以。明明在太后跟前比昭和都得宠。
荀袖明着暗着都曾对她们二人说过,她同昭和如果关系和睦,远比她害昭和能得到的多。可是显然清河郡主不是这样认为。
清河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心里琢磨了一下,脸上依旧是那副恬静的笑,她回答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之前是清河不懂事,总爱同昭和争执。”
每次都是这个回答,若是真的这么想就好了。荀袖心里当然不信她这句话。但还是半感叹半劝的说道:
“你们毕竟是堂姐妹,亲血缘,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说起来,你们两个脾气也是像的。要不然怎么能争上这么多年。”
好好的说着下毒的事,皇后怎么同她扯起这些来了?清河心里一激灵,低头打开了攥在手心的供词。
上面赫然写着她当初是怎样指使锦竹陷害昭和给永安下毒。从时间地点说过的话到她房间内的摆设遇见的人,在场的人,锦竹的记性显然很好,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次清河是真的慌了,眼睛上翻心里一个劲儿的想着对策。到后来反驳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娘娘,这是锦竹在诬陷我!我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事呢!我,我,”
“害人之心不可有,这是我从小就不断嘱咐你们的事。”
荀袖拿出她平日里的威严架势,声音不大却让清河打心底里发颤。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清河,你不用一个劲儿的狡辩了。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娘娘我错了,你就原谅清河这一次吧!清河是糊涂了,一时脑子不清楚!清河知错了!”
清河跪到荀袖脚边,抓住荀袖的裙角,眼泪汪汪。
荀袖面色不改,接着说:“你只顾着算计昭和跟永安公主,可曾想过这样做会导致的后果?你果真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够瞒天过海?清河,害人终害己。你这次犯下大错,就要承担后果。”
“是清河糊涂了!娘娘,清河知错了!清河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做了,您就饶了清河吧!这都是闫嬷嬷的主意,清河不该听信了她的诡计!”
清河郡主此刻只能不停求饶,她供出想出这个计划的闫嬷嬷,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心中后悔莫及。
荀袖显然没想到清河会说是闫嬷嬷出的主意。身子不自觉的微微前倾了一下,声音略微有些急切的否认清河的话。
“闫嬷嬷可是太后赐给你的人,你竟拿她出来挡着,锦竹的证词中见到的是你同你的丫鬟。事情是你指使的!我已经让人去审你的丫鬟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她的证词就会出来了。”
清河不停的哀求,荀袖只是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劝她趁早坦白认罪。
清河不清楚自己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咬死是闫嬷嬷的主意。做着最后的挣扎。
内殿中清河凄凄惨惨的哀求哭泣,外殿里宜茯还按着荀袖的意思,正在吓唬昭和。
昭和公主瞪着眼睛,声音放大:“是锦竹跟清河一起陷害我!不是我做的,一定是她们串通好了!下毒的是清河,一定有证据,你们快去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