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直以为是自己比较笨。还不够努力，其实她仙术差的缘故是因为她的体质并不适合凝聚仙力。

    灵力吸收的多，却只有很细微的一小部分能够转化成仙力。

    告诉她的话，她会很难过的。冥帝一直把她当做接班人培养，她也特别努力，当初每天都花出比别人多好几倍的时间练习。差点就因为这股执念入魔了。后来还是冥帝下令，让她出去游历了好多年，心性才稳定下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主子知道了原因之后，会以为，她是因为这件事才被丢弃的。

    还有隐瞒身份这件事，是因为我命中注定有一劫，母亲算过，只有留在主子身边，才能躲过去。

    主子当初还费尽心思帮我寻亲。她对我那么好，我这几万年都没有告诉她，怕突然说的话她会生气。所以才一直隐瞒了下来。”

    红绫低着小脑袋，情绪低落，她这次说的都是实话，关于秦璃的体质，和当初父母让她留在秦璃身边的原因。不只是为了保护秦璃，也是因为秦璃能够帮她躲过幼时的生死劫。

    穷奇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沉默了半晌，才问道：

    “那你知道清月公主么？”

    “我娘亲是清月公主的神兽，我当然知道，不过穷奇上神，清月公主这在神界已经成了一个秘密。会慢慢消失的秘密。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红绫一本正经的警告穷奇。严肃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有反差萌。

    “不巧，我这人就喜欢听秘密。”

    穷奇坐在树枝之上，大有今天红绫不说就不走的架势。

    “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吧。当年清月公主惹怒了天帝，天帝一气之下，就同清月公主断绝关系，清月公主负气出走，再无踪影。天帝也不闻不问，全当自己没了这个女儿，所以就再也没人敢提到清月公主了。”

    “十万年不见，天帝脾气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穷奇话里明显带着讥讽，他对于天帝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印象。记忆里就是个正直迂腐过分严厉的老头。

    清月公主性格开朗贪玩，同天帝确实经常争执，穷奇隐约记得，当年清月公主动不动还会被关禁闭。但是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过分了。

    “那你们知道清月公主在哪么？”

    “你先告诉我你找她干什么？”

    “我当初被关进顷水之前，把洞府的钥匙交给她保管了。没钥匙的话我自己想要找到洞府都很麻烦。”

    穷奇实话实说，他当初怕顷水会腐蚀了钥匙，就把钥匙随手扔给正巧路过的清月公主了。

    

    “那恐怕你需要重新建一个洞府了，清月公主她负气自尽，玩已仙魄消散魂归万物了。”

    红绫回忆起清月公主，眼眶都红了。清月姨母那么好的人，竟然会想不开。

    原来已经逝世了，怪不得年纪轻的仙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还有自己那处寻觅了许多才满意的洞府，那可是从晴空岛上劈下来的，可悬空，可入水，灵气充裕，还种了那么多灵草仙果。可惜了，穷奇唏嘘不已，负手走开了。

    红绫松了一口气，抬头用小拳头揉揉眼。擦干净眼泪，在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夜晚，古笪翻窗户进了行馆书房。

    苏安早就习惯他这个毛病了，头也不抬的问道：“查清楚了？”

    “差不多了，就是有点乱，得串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