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四口都扎根南方好不好?”
张夕歆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是以后的事。你现在一定很忙吧?你忙你的吧,等你闲下来了我们再聊。”
陈浩然大力夸赞张夕歆一番,这才关掉电话。
他一回头,却看见钱佳晨正满脸悔恨地望着自己,她单薄的身子倚在墙角上瑟瑟发抖。
陈浩然吓了一跳,赶紧过去,说:“佳佳,你怎么起来了?我抱你回病房好不好?”
钱佳晨道:“哥,你不用瞒我了,我都听见了!刚刚是夕夕姐的电话吧,她一定不愿意接受我跟女儿。”
陈浩然看着钱佳晨空洞绝望的眼睛,被吓了一跳,他本能辩解道:“你夕夕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刚才是生气她竟然不跟我说一声就把房子卖了。你夕夕姐的妈妈孤身一个人在南方,她坚持让我带着女儿到南方找她,而我在这里打拼了大半辈子,自然是故土难离。”
钱佳晨死灰一样的眼睛里有了一点儿生气,问道:“真的?”
陈浩然道:“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钱佳晨趴在陈浩然的肩头,喃喃道:“那样最好,在某一地方呆久了,换个环境心情也会好起来......”
钱佳晨趴在陈浩然的肩头一动不动,陈浩然见情况不对,扶直钱佳晨的身子,却看到钱佳晨耷拉着脑袋昏迷过去了。
陈浩然惊慌地抱起钱佳晨朝病房内跑,边跑边喊:“医生,医生......”
三天后,钱佳晨去世了。按照她的遗嘱,由陈浩然亲手把她的骨灰埋在他们初次相识的小村庄的树林中。
钱佳晨不让他做记号,她说就让她默默安眠于这个地方,不被任何人打扰,包括陈浩然以及女儿。
在钱佳晨死后,律师找到陈浩然,把钱佳晨的遗嘱交道陈浩然手中。
钱佳晨的烟酒批发商行转让出去了。钱佳晨把钱财分成相等的两份,女儿一份,陈一晨一份。钱佳晨留给陈浩然的就是他们曾经的家。
陈浩然看着遗嘱,心如刀割。
他送走律师,甩一把眼泪,直奔他曾经的家——钱佳晨家。
打开门,物是人非,一切都没有变化,可分明又有变化。
卧室传来一声异响,陈浩然跑去看,见黄飞逸正在把钱佳晨的衣物整理成一堆。
黄飞逸见到陈浩然,他尴尬地笑道:“哥,佳佳让我把她的东西都清理掉,她怕你睹物思人。等我把东西都搬出去了,我会把钥匙留在桌子上。”
陈浩然想着冲动把地上的东西都放回原地,但他抑制住了。既然是佳佳让他这么做的,那他就顺从她的遗愿吧!
陈浩然说了一句:“你忙。”他转身就走。
女儿还在医院里,医生说女儿体弱,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她有月嫂和护士照顾,他不急于回医院。
上次,他是让黄飞逸去找张夕歆。当时,医生说钱佳晨随时有危险,他不想离开钱佳晨半步,所以他拜托黄飞逸接张夕歆过来。
现在,他该亲自去看看他曾经的家了。
陈浩然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看到一身落魄的陈浩然,惊异道:“你找谁?”
陈浩然道:“我找房主。”
丈夫挡在妻子身前,说:“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
陈浩然道:“我是曾经的房主,我妻子卖房子没有经过我同意,我过来再看看。”
丈夫道:“这房子已经跟你没关系。当时的房主说她离婚了,房子判给她了,她想着带着孩子回南方才卖房子的。当时,我们可是经过公证的。”
陈浩然道:“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