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其中更是藏着一股异香,这便是其中蹊跷的缘故了吧。流萤伸出手去,摩挲着梅花的花瓣,果然见手上沾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的粉。
瞧了一会儿,也瞧不出是什么东西。流萤心中忽的生出一个法子来,起身寻了一张纸,将那梅花瓣之上的粉末抹了些在纸上。再将那纸放在油灯之上,只见腾的一下,那张纸沾了粉末的地方瞬间便烧了起来。
更是散发出了比刚才浓上千倍万倍的香味,流萤忙的将紫兰的鼻子捂上,拖着紫兰便出了屋子。
“娘娘,刚才那是什么呀?”紫兰瞪着一双眼睛,瞧着流萤,显然被吓得不清。
流萤冷笑一声,“自然是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若是她没有猜错这种花粉乃是曼陀罗花
紫兰气不过,厉声道:“皇后娘娘为何这般?”
“你且小声些,莫要叫人听见。”流萤摩挲着衣角,刚才出来的急,如今冷风一吹,才觉出几分冷意来。皇后娘娘,自打她一进宫便要害她,这拐弯抹角恐是废了好些心思。
紫兰嘟着嘴,“娘娘怕她做什么,我们尽管告到皇上那去,看看她还敢不敢这么阴狠。”
“这件事你切莫乱说。”流萤思及之前寂月凉的态度,心底纵有千般不快也都硬生生的埋下了。那时寂月凉便觉出什么了吧,不严惩皇后,自然也是有他的苦衷。
紫兰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流萤委屈的很,“娘娘,她都这般的嚣张了,你为何不说,就算她是皇后,也不能这般的肆无忌惮。”
“本宫不同皇上说,倒不是因为她是皇后。”流萤轻笑着,伸出手来轻轻的抚着紫兰的头,“自有本宫的道理在其中,她想要害本宫,本宫自然要讨些公道,但不是靠着皇上。”
紫兰听的模模糊糊,只知流萤不会委屈自己,才放下心来。
天光渐渐的亮了,流萤领着紫兰进了屋子。异味早已散尽流萤忙的钻上床去,觉出一阵温暖来。
院子里稀稀疏疏开始有了声响,紫兰熬了整整一夜,如今瞧什么都是花的。流萤索性叫她去休息了,自个在屋子里摆弄着她的瓶瓶罐罐。
“吱嘎”一声。
流萤探出去一瞧,站在门外的正是岚烟同着夜阑。
夜阑瞧见是她,性情虽内敛,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才道:“娘娘可算是醒过来了,叫奴婢和姐姐可是担心的不得了。”
流萤轻笑着道:“是吗?”
眼神却是瞧着岚烟的。
岚烟对她是有几分不服的,这个她自然是明白的。前两日在马车之上搬弄是非,流萤究竟还是记得清楚的。
夜阑见岚烟不说话,忙道:“自然是,娘娘你可不知道。昨个一回府,姐姐便去捣衣宫里请那白发老翁来救娘娘,那白发老翁性子不好,百般羞辱姐姐。”
“哦?”流萤向来是个心软之人,听她如此说,心中的尖刺一下子便卸了一半。
夜阑又道:“昨个皇后娘娘送来的花,也是岚烟姐姐瞧出来不对劲儿的,若不是岚烟姐姐聪明,我怕是再也瞧不见娘娘了。”
“夜阑,不必说了。”岚烟冷冷的道,见着流萤面上并无一份软化,岚烟攥紧了拳头,只道自己这般的掏心掏肺,娘娘对着自己仍是存着几分异心。
倒还不如紫兰那蠢货,哭上几声,一切便迎刃而解了,实在是可笑之极。
转身,岚烟抬脚便是要走。刚刚迈出步子,便叫什么东西打中了小腿,疼的岚烟险些跪了下去。